圣安澜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心中暗道:他视力怎么这么好,隔这么远都能看到。
圣安澜笑了笑,打哈哈道:“我手没事啊,只是早上起来想做一下伸展运动。”
索兰斯闻言有些不太相信,他眼睛落在对方那把袖子遮的严严实实的手腕上,“真的没有事吗?我刚刚好像看到你手腕有点红。”
这眼睛是什么做的!
看到她手有问题不说,还能看到她手红了!
圣安澜晃动着手,在他前面动了动:“真没问题,你看我手好着呢!”
虽然对方特意把手展示给他看了,但索兰斯还是觉得那红色一片有些奇怪。
趁着圣安澜不注意,索兰斯上前了一步,抓住了圣安澜的手,“若是伤了就麻烦了,还是让兰斯看看公主伤的严不严重。”
圣安澜没想到对方突然出手了,还把袖子往上掀开了。
看着对方那认真打量的眼神,圣安澜内心一片绝望。
就这痕迹,谁能不看出来,她的手被人用绳子绑了。
天杀的,这丢人都丢到新高度了。
一想到,对方猜想出自己是被傅君尧绑在船上,两人还待了一夜。
圣安澜就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他该不会认为自己在跟傅君尧玩什么限制级的游戏吧!
圣安澜热的脖子,耳尖都烧了起来。
这让她以后怎么和索兰斯见面?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事情发生,圣安澜忙急着把手抽回来,“真的没事,你太大惊小怪了。”
然而对方却抢先一步把袖子往上推开,刹那间两道清晰无比的红痕暴露了出来。
圣安澜偏着头,都不敢去看索兰斯的表情。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虽然早就看出来了,眼前的人对他有所隐瞒,但索兰斯亲眼看到被什么东西勒出的红痕后,眉头还是忍不住皱了起来。
傅君尧下手也太重了。
好在也算知轻重,没有伤及骨头。
他敛了敛眼,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红痕,见对方手不断往回缩,他把手松开了,“公主印子这么深,是刚刚扭到手了吗?”
圣安澜没想到,这话突然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她把手收回来的同时,暗自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表情,见他不像是说假话。
她立刻点了点头,故作不好意思道:“刚刚动作没做到位,就变成这样了。”
圣安澜看着自己手上的红痕,原本也觉得对方这是给她找台阶下,但看到印子消褪了不少,只剩下浅浅红色时,放心了不少。
他应该是没有看出来。
“伤的不严重,涂抹点药应该就能好。”
圣安澜听到这,才算是大松了一口气。
正酝酿着如何找借口离开,对方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指腹蘸取了一些洁白如脂的药,拉着她一只手就涂抹了起来。
指腹接触皮肤的那刻起,温热中带了一丝粗粝,把圣安澜一下子拉向了书房那天。
气氛一时也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她不得不说点什么,来让气氛冲淡一些。
“你怎么会有药携带在身上?”
一般人应该不会把这种活血化瘀的药随身携带吧!
索兰斯淡笑:“已经习惯了,小时候公主经常摔倒,我不得不带着药在身上,这么多年就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
对方说这话时,还浅浅地带着一丝笑容,像是回忆起了往事一样。
可身处于这个话题人物的圣安澜闻言却有些不太好受,虽然他讨论的是她,可也不是她。
她不想再听下去,转移了一个轻松的话题:“这么早出来了,是要外出吗?”
现在时间还早,基本上还算清晨。
流光殿的方向不在这里,能让索兰斯到这条路上的原因,只有经过这里去王府外面了。
索兰斯专心地抹着膏药,闻言淡淡开口:“本来是想要通知公主的,但现在应该赶不上了。”
圣安澜闻言一愣,抬起头看向他:“通知什么?”
“亲王启程离开王府了,公主若是起的早还可以送上一程。”
“怎么这么快?”
她虽是换了芯的圣安澜,但无论怎么说,也要和这个名义上的雌母见上一面的。
前几次找她,她都不在,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叙旧,对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