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有些消退了。
空荡的巷子里,除了偶尔吹过来的风声,有些呼呼作响,其它时候都是安静一片。
圣安澜一边释放精神力治疗眼前的人,把左祈安脑中的虫卵取掉,一边暗自佩服眼前这额间早已冒出层层冷汗的人,冷酷的俊颜如沉静的水,眉头没有皱过一丝,似乎这点痛在他身上没有什么感觉一样。
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冷傲的人,即便痛苦加深,也不能将他击碎片刻。
如一杆翠绿的新竹,无论寒霜重雪如何覆盖在他身上,他的根骨依旧坚韧不拔。
圣安澜加快速度将虫卵取了出来,一边取一边道:“如果痛就喊出来,没有必要憋在心里。”
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补充了一句,“不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
左祈安闻言嘴角轻抿,语气依旧冷淡但少了几分疏离:“我没事,这点痛不算什么。”
圣安澜见他说话坦荡,没有任何的勉强,知道他说的是内心的真实话。
他撩了撩眼皮,嘴角露出一丝淡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的刚硬,是条硬汉。”
左祈安冷酷无情的脸闻言错愕了起来,慢慢耳尖染起了一层红晕,将视线往右移了移。
圣安澜看到,也没有再说什么,集中精神力把那虫卵取出,随后用力摧毁了。
做完这一切,她头脑一阵眩晕,眼前发黑,没几秒体力不支地直接往前栽倒而去。
左祈安忙一手拦腰抱住,还没等他开口,怀里的人就已经睡昏在他怀里,
左祈安望着圣安澜熟睡的样子,眼里一片沉思和疑惑,恶毒的是她,救人的也是她,这两人反差实在是太大,让他有些不太认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