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没有给陶京墨回电话。
不过,没多久,陶京墨就又打了电话过来。
问他晚饭吃了什么,山上冷不冷,出门有没有穿厚一点的外套,就连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如何,也都一一关心到。
得说,陶京墨就是个老妈子。
商陆都一一答了,陶京墨仍旧不放心,又问陆泽轩在干嘛。
“今晚有烤全羊,他说给我拿一点上来我尝尝,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
“烤的东西少吃一点,容易上火。胃药有没有带?如果不舒服要说。算了,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药过去。昨天事太多,是我考虑不周,也没想到你胃不好......”
“陶京墨!”商陆打断了他的话。
“嗯?”
“不用送药,我挺好。你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还好,一切都按我预计的进行中。你别担心我,我没事。好好照顾自己,陆泽轩就是个孩子,把你交给他,我还真不放心。”
“那你还让我跟他走?”
陶京墨一时语塞。
他给商陆惹出来的事,而这个伤害,他无法弥补。
“好啦,我在看一点资料,没事的话,就挂了吧。”
陶京墨不太想挂电话,他就想一直跟商陆这么说话,哪怕说一夜都可以的。
“商陆,对不起!”
他捏紧了手机,听到商陆在电话那头叹气,“算了,人家说得也没错。我收了你两百万,你还要给我建实验室,这么高价的包养,我没资格说什么。挂了吧。”
包养这词从商陆嘴里出来,陶京墨特别不是滋味。
那不是包养,哪怕给再多钱,那都不是包养,只是他喜欢,他爱这个人而已。
倔强的陶京墨在电话挂断后,给商陆发了条信息:我只是爱你。如果你不接受这个说法,可以当是你包养我。你点个头的事,我都能为你飞蛾扑火。
商陆没有回复。
陶京墨要的也不是回复,这是他给商陆的态度。
宋家那边正在如预期发展,甚至比预期更快。
雪崩之时,雪花砸落之地,都是冰凉与死亡。
权势这东西,其实也是一把双刃剑,能把你捧到很高的位置,也一样能砸得你粉身碎骨。
沈光赫的话确实提醒了他,让他不得不重视。
只是,以智安联盟的技术和手段,在忙活了一天一夜之后,居然连点尾气都没有闻到,别说是把人给抓出来了。
按说,散播这样的消息,技术手段不高,都是拿钱做事,要把人抓出来很容易。
什么都没有查到,才让陶京墨觉得对手不一般。
这一次的事,可能真的跟那位宋小姐没有关系。
但不管有没有关系,他已经做下了,就不能回头,而且他也不觉得姓宋的有多冤枉。
陶京墨站在智安联盟的顶层,冬夜的风呼呼地吹着。
手里拿着的烟没怎么抽,但已经被风吹得燃尽了,只剩下一个烟头。
“陶先生,陶教授来了。”
林秘书走到身后,声音不大,仿佛那么浅淡的几个字都被风吹走了一般。
陶京墨站着没动。
“陶先生,陶教授......”
“知道了。”陶京墨突然转过身来,打断了林秘书的话。
他把那燃尽的烟头扔在脚下踩了踩,带着一身寒意,这才去了楼下的办公室。
陶教授是直接从机场到的这里,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
近一个月,陶教授都在欧洲准备音乐会的事,这会儿赶回来,在音乐会前几天,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干了件了不得的事。
“妈!”
陶京墨进来,在陶教授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陶教授端着茶杯打量他,差不多有两分钟,才开了口,“你还是在部队待着好,至少能消停点。”
“我在部队,你不是天天闹着不安全吗?”
“你是不安全,但至少你老娘我安全,你老子安全,你爷爷也安全。陶家更安全。”
陶教授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球,从小到大都没让我安生过。改天我得去医院查查dNA,看看是不是在医院给抱错了。”
“妈,你又开玩笑。就我这张脸,跟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能是抱错了?要验dNA,那也是邱长官验,就邱长官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