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陆家的态度,沈总接下来的路也不好走。你......”
回去的路上,商陆有些忍不住开口。
他其实没什么能帮沈光赫的,但陶京墨不一样。
“想让我帮他?”
陶京墨回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你们是兄弟!”
“是兄弟没错。我当然也很想帮兄弟,想让兄弟得偿所愿,想让兄弟幸福。
不过,商陆,陆家现在也不怎么待见我。
我要去帮沈光赫,怎么也得让自己的故事圆满。
我都没有圆满,就这么去跟陆家说点什么,那是不是差点说服力?”
“所以,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演戏?”
陶京墨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是演戏。
咱们可以真情实感。
咱们可以很幸福。
但这话他可没脸说出口。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商陆哪有什么办法。
前世,他被母亲发现的时候,连替自己解释都没有办法。
母亲那般歇斯底里,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
就那么与他决裂,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他才刚刚送走了父亲,又一下子失去了母亲。
而对于母亲来说,也是同时失去了两个亲人。
他能给沈光赫想什么办法,他根本无法面对家人的不理解。
他只会一步步地逼自己,最后逼得无路可退,最终在某一个时候觉得,其实就那样死了,也挺好。
然后,他死了。
“商陆,我就是说说,那个,我不是逼你,我就是......”
见商陆不说话,陶京墨有点担心,怕商陆认为自己又在逼他。
“是,我确实是有私心的。
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都想跟你在一起。
我说这个,也不是为沈光赫,我就是想成全自己。
我就是个自私鬼。
你要不高兴,你就骂我,别憋着不说话。
你这样,我好慌。”
说好慌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慌还是假慌,反正回家路上,把人家车子给擦挂了。
于是,大冷的夜里,又为这起不太大的交通事故耽误了一点时间。
商陆回到烟云台后就去睡了,陶京墨抓了抓光头,最后打了个电话,要了一张第二天从海城到彭县的商务座高铁票。
他是真不想让商陆回去。
或者说,他是真不想跟商陆分开。
但他不愿意,商陆就不会走吗?
商陆会自己开车回去。
路远,天气又不好,他到底是怕商陆路上出事的。
一个人在阳台上抽了两支烟,然后给沈光赫打了电话。
沈光赫没有接电话,他便拿了车钥匙又出了门。
万利达的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今晚是公司年会,这个时候公司早就没什么人了。
只有披着夜色回来的沈光赫还在加班。
陶京墨带了些烧烤和啤酒,推门进去时,沈光赫连头也没抬,就说了一句,“没有接你电话,就代表不想被打扰。”
“多大点事,不就是老婆家里人不同意嘛。你不应该早知道的吗?至于还得大半夜来公司加班,这么虐待自己?”
沈光赫正在敲键盘的手停了一下,“我气的是我让他受了伤。
二次骨折......若不是那点私心,不会害他受现在的痛苦。
家里的人肯定也......我什么都干不了。
他这辈子哪里受过什么委屈,一直过得很恣意。是因为我......”
陶京墨把那啤酒往沈光赫的电脑键盘上放,逼得对方不得不抬起头来,然后把东西拿开。
“又不是什么检讨大会,至于把什么事都揽自己身上吗?
喜欢有什么错?
爱,有什么错?
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除此之外,其他的人算什么事?”
“我不是你!”
沈光赫扯开啤酒拉环,喝了一口,“他也不是商陆!”
“是,你不像我这么混蛋。你要真像我这么混蛋,陆家肯定能剥了你的皮。”
沈光赫靠在椅背上。
要说他一点没有动过用强的心思,那还真不是。
他的性子虽然不像陶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