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砚认真看着面前的人:“林掌门,你觉得我长的像夜叉吗?”
“阁下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刚刚我还听到有人说我长得奇丑无比,犹如夜叉一般,而且品性恶劣至极,到处惹是生非呢?林掌门,我说的对吗?”江归砚竹筒倒豆子般将这些人刚刚说他的坏话重复了一遍。
林书白顿时满脸通红,支支吾吾道:“小友,这……这只是些流言蜚语,当不得真,我等并未轻信。”
江归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并未轻信?那林掌门为何刚才看我的眼神中还有几分疑虑呢?难不成您也在心里偷偷琢磨,我这张脸是不是真和夜叉有几分相似?”
林书白更加窘迫:“这位小友,我等并未说你,我等说的是……”
话还未说完,林书白被人一把捂住嘴,强行拽走。
那人朝江归砚笑了笑:“江峰主,林掌门运气不好,被雷劈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
大长老李维舟缓缓起身,他那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场上:“今日乃仙门大典,是我宗的喜事,切莫因些许误会伤了和气。江峰主的本事与品行,我们有目共睹,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说着,他目光如电般扫过众人,“我们应关注的是这些有潜力的晚辈,他们是我宗的未来。”
众人听了大长老的话,纷纷点头称是。大长老又看向江归砚,微微点头示意。江归砚领会,便也不再追究,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收徒大典。
江归砚牵着苏惜时走到沐青梧的身旁,将苏惜时交给他,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随后其他峰主也陆续挑选,他们或是看中弟子的特殊天赋,或是欣赏其独特气质。被选中的弟子自是满心欢喜,未被选中者则面露紧张,暗自祈祷能被长老们看中。
待峰主们选完,长老们开始行动。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走向一个文静内敛的少女,温和地问道:“你为何修行?”少女回答声音虽轻,但清晰坚定:“为护家人,为求正道。”长老微笑点头,“善,你便随我吧。”
最后才轮到那些附属宗门的掌门。他们看着剩下的弟子,虽也有不错的人选,但相比之前被挑走的,还是稍逊一筹,不过他们也不敢有怨言,认真地挑选起来。整个过程庄重有序,每个决定都影响着这些年轻弟子的命运。
在这些附属宗门掌门挑选弟子的过程中,江归砚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看着那些年轻弟子眼中闪烁的期待与紧张交织的光芒,心中泛起一丝感慨。
挑选结束后,新入门的弟子们在各自师父或掌门的带领下,整齐地站成几列。大长老再次站到前方,他神色严肃地开始讲述宗门的规矩和使命,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众人的心间,让这些年轻的面孔上多了几分凝重与坚定。
仙门大典结束后,江归砚怀揣着满心的不安,在人群中寻找南宫怀逸的身影。
终于,在找到了大师兄。江归砚几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角嘴唇微微颤抖,他紧紧地盯着南宫怀逸的眼睛,仿佛要从其中找寻到最真实的答案,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大师兄,他们说的话,你会不会信?”
“什么?”
“你……你会不会信,然后将我赶出宗门啊?”
南宫怀逸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江归砚的头,轻声道:“小傻子,怎么可能呢?那些都只是旁人乱说的,师兄怎么会相信呢?”
“那我刚刚那么说话,师兄会不会讨厌我,觉得我太冲动了?我实在是气不过才会那样说话。”
江归砚低下头,有些懊恼地揪着自己的袖子。
南宫怀逸微笑着把他的手拉下来,认真地看着他说:“不会,师兄还巴不得你那么说呢,你若一味隐忍,那些人只会愈发得寸进尺。你今日之举,让他们知晓你不是好惹的,日后行事自然会有所忌惮。”南宫怀逸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赞许。
江归砚微微一愣:“真的吗?我还怕给师兄和宗门惹祸。”
南宫怀逸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更加温和:“你呀,莫要小看了自己,也莫要高看了那些人的胆量。今日之事,看似风波,实则是给他们一个警醒。我们宗门屹立多年,岂会因几句闲言碎语就陷入危机?况且,你就算把天捅破了,大师兄也会帮你补上,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尽管放手去做,师兄和宗门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江归砚点点头,抱住南宫怀逸:“谢谢大师兄。”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