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临感受到江归砚扯自己衣袖的动作,微微低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用衣袖遮住脸,下意识放慢了脚步,让自己走得更稳些。
回到辞云殿,陆淮临轻手轻脚地把江归砚放在床上,刚想抽回被江归砚扯住的衣袖,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只是那眉头仍微微皱着,似乎在梦中也不安稳。陆淮临费了些力气才抽出衣袖,拉过被子给江归砚盖上。
江归砚睡得很浅,稍有动静就会不安地动一下。陆淮临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便悄然离去。
江归砚缓缓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随后,记忆回笼,他想起了之前在高台的事,眉头不自觉地又皱了起来。
他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体有些酸痛,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屋内空无一人。
盘腿而坐,试着运转灵力,灵力在身体里游走一周,舒服了许多,身上却出了很多汗。
江归砚问了穆清地方后,便拖着还有些疲惫的身子往浴池走去。一路上,他走得不快,每一步都能感受到肌肉的微微拉扯,但他眼中透着一股急切,那汗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实在难受。
到了浴池,江归砚拔下头上的玉簪,脱下衣衫。衣衫滑落,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缓缓踏入浴池,温热的水如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他酸痛的肌肉。他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整个人没入水中,只留胸部之上在水面。
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江归砚伸手捧起一捧水,浇在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他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手指划过肌肤,洗去汗水和疲惫。
突然,门口传来声音。门被推开,陆淮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在江归砚身上一扫,随后猛的关上门,将目光移开。
等江归砚回头的时候声音已经消失不见。
江归砚满心疑惑,他加快速度洗完,穿好衣物,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门,外面一片寂静,只有微微晃动的光影。他眉头紧锁,在周围寻找,可什么都没有。
房顶上的陆淮临看着江归砚,有些不自在,见江归砚回了屋子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去。
用了晚膳,江归砚在房间里翻阅功法。突然,外面一阵骚动。他打开门,朝门外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将门关上。
突然,一阵奇怪的感觉传来。陷入幻境之中。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转过身向殿内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回过神来,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正往前走,却一脚踩空摔在了地上,将他砸醒。
江县眼眶泛红,一颗眼泪落了下来,紧接着的是另一颗眼泪。他攥着衣袍,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空气。
路子君一回头,就看到江归砚坐在地上流泪,连忙帮他擦去眼泪,“你怎么哭了,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你别哭了,我最看不得别人哭了…”
“你能不能让我再见一见她,一面就好。”江归砚看着路子君哀求道。
路子君摇了摇头,“不行。”
“真的不可以吗?连一面都不可以吗?”江归砚坐在地上,看着路子君,眼神里满是无助。他的双手紧紧揪着衣服的一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你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东西,实在是没有办法。”
江归砚闻言,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
路子君瞬间慌了别过头,不忍直视他的目光,“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路子奕从门口进来就看见这一幕:“阿弟,你怎么将人弄哭了?”
“哥,我……我也不想啊,他要见一个不存在于他记忆中的人,我没办法帮他。”他边说边向路子奕投去求助的目光。
就在这时,一阵凌厉的风声呼啸而来,路子君和路子奕脸色一变。只见南宫怀逸和云述白如鬼魅般出现在殿前。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师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南宫怀逸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手中的佩剑隐隐有光芒闪烁。
路子奕心中暗叫不好,他没想到会把这两位招惹来。一把拔出剑横在江归砚的脖子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慌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他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并不想真的伤害江归砚,只是想以此来威胁他们。
南宫怀逸和云述白顿时停下脚步,眼中满是愤怒与担忧。“你敢!若是他有丝毫损伤,我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南宫怀逸冷声说道,手中的剑光芒更盛,仿佛随时准备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