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临微微抬眼,看了看江归砚,又若有所思地瞥了一下池玉和顾容与,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带着几分玩味说道:“我在听闻你这里来了客人,心中好奇,想着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入了你的法眼,便过来一探究竟。”
他的语调轻松,可那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探究的犀利,似乎想要从江归砚的表情中挖掘出更多关于这二人的信息。
“哦,原来是这样。”江归砚微微点头,旋即转头看向池玉与顾容与,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那个你们俩个是来干什么的?”
顾容与领会了江归砚的意思,向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公子,此次前来,实则还有一事相告。那一位我来之前曾吩咐我,此行若是不能将您带回,三日过后我还需回去禀告。”
江归砚眉梢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你所言的那一位是谁?为何我没听你提过?”
顾容与看了看陆淮临,又迅速将视线移回江归砚身上,犹豫了一下。
见顾容与迟迟不语,江归砚看着他说:“阿临不是外人,你说就是。”
顾容与见江归砚这般坚决,只得微微点头:“既然公子如此信任陆公子,那便依公子所言。”
顾容与神色恭敬而肃穆,对江归砚换了个称呼,沉声道:“小殿下,乃是陛下。陛下对小殿下的近况牵挂于心,特命臣前来,若不能迎小殿下回朝,也定要将详情回禀。”
陆淮临微微一愣,他心中暗自诧异,江归砚竟有着如此隐秘的身份,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三日后,属下回朝。公子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江归砚摇了摇头,轻声道:“你此去山高路远,要小心些,我没什么想说的。不过,我在九重仙宫的身份你不可向旁人透露。”
顾容与抱拳行礼,应道:“公子放心,属下定会谨慎。待朝中事宜有了定夺,便会再传讯于公子。”
池玉随后说道:“公子,我是想问您什么时候回池家?我也好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江归砚问道。
“当然是准备准备将家主之位传给您啊!毕竟主子就您一个子嗣。”
江归砚听到池玉的话,不禁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池玉,我从未想过要继承家主之位,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池玉急忙说道:“公子,您是主子唯一的血脉,这池家本就该由您来掌舵。池家上下一心,众人均对您忠心耿耿,绝无半分忤逆。这些年来,池家上下一直以为主子并无子嗣,家族事务暂由几位长老代管,得知您的存在,他们都要乐疯了,几位长老已在着手筹备迎接您回府的诸多事宜。”
江归砚面露难色,轻轻摇头:“池玉,我在这九重仙宫也有自己的修行与羁绊,并非能轻易割舍一切回归池家。况且我对家主之位毫无准备,恐难以担此大任。”
池玉仍不死心,继续劝道:“公子,池家不能没有您,您的母亲肯定希望您能延续池家的荣耀。您的母亲情况也同您差不了多少,如今您只需如她那般,在池家挂个名,当个甩手掌柜即可。只要您肯回池家,举行仪式继承家族便可。”
江归砚眉头轻皱,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诧异,说道:“这么草率吗?家主之位关乎池家兴衰荣辱,怎可如此轻易而定?我虽为母亲血脉传承,但对家族事务知之甚少,治理之能更是匮乏。若仅仅是挂个名,那岂不是对池家上下的不负责任?”
池玉连忙解释道:“公子误会了,仪式虽看似简单,实则背后是池家众人对您的赤诚忠心与坚定信念。这些年,家族在长老们的精心打理下井井有条,如今缺的只是您这位正统血脉的家主归来。平日里,各事务自有专人负责,您无需过多操劳,只需在重大决策时给予指引,便是对池家最大的护佑。”
江归砚深吸一口气,心中纠结依旧:“我再好好想想吧,这决定太过重大,不能草率。”
“阿临,怎么办?”江归砚转身拽了拽陆淮临的衣袖,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与信任。
陆淮临微微顿了顿,思索片刻后说道:“对池家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池家有一传统,向来极为重视血脉传承与家族荣耀的延续。你就放心去吧,不会有事的。”
江归砚听着陆淮临的话,心中的纠结稍有舒缓,缓缓道:“那好吧,池玉,我考虑好了就给你答复。”
池玉闻言,面露欣喜之色,赶忙行礼道:“多谢公子,池家上下必定耐心等候公子的答复。无论结果如何,池家对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