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临的目光在江归砚递出的珠子上短暂停留,却并未如江归砚所期望的那样接过珠子。他只是轻轻抬起手,似是想要有所动作,然而最终只是整了整衣袖,随后从容地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殿门走去。
江归砚见陆淮临未接珠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却也只是转瞬即逝。
此时,窗边只剩下寥寥几颗珠子还在角落里“负隅顽抗”。
好在这几颗珠子滚落在较为开阔的地带,没有陷入刁钻的缝隙或是隐匿于复杂的角落,江归砚只需微微俯身,便能轻松将它们拾起。待将最后一颗珠子捡起,江归砚缓缓起身,走向放置盒子的桌案。
他轻轻打开盒盖,把手中的珠子一颗颗缓缓放入盒中,珠子与盒底碰撞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清晰可闻,似是为这场小小的插曲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而陆淮临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
陆淮临看到了江归砚放在桌案上的地契,伸手点了一下,见江归砚没说什么就,拿起一张。
江归砚注意到了陆淮临的举动,他只是微微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许了陆淮临的行为。
片刻之后,陆淮临终于将手中的地契看完,他轻轻合上,放回原处,抬眼望向江归砚,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眼神中带着些许调侃与惊叹,缓声道:“你可真有钱。”
江归砚听到这话,只是微微抿了抿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眨了眨眼,问道:“我这样就算有钱吗?”
陆淮临指了指放珠子的盒子,“你刚刚碰掉的是南珠,这几颗品相极佳,虽然比不上鲛人泪,但也是价值连城。这样还不算有钱吗?”
江归砚听闻,视线缓缓移向那放着珠子的盒子,眼神中仍残留着懵懂与困惑。
江归砚的目光再次回到陆淮临身上,眼神里带着些许探寻,“那这些地契都是什么地方的?阿临,你见多识广,能否为我解惑?”江归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诚恳与期待,坐了下来等待着陆淮临的回应。
陆淮临微微抬眸,神色平静,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世间有六界,神界、妖界、冥界、魔界、人间界与仙界之分,人间界大的势力分别是天武皇朝和神武皇朝,还有池家,周边有其他小国。”
“你的这些地契,涵盖了天武皇朝和神武皇朝京都的一多半的重要势力,而这些田产,则覆盖了大片沃野,那里河道纵横,土地肥沃,向来是赋税的重要来源;还有关隘附近的一些地块,虽地处边陲,却因商贸往来频繁,极具战略与商业价值;另有几处位于繁华京城的宅邸用地,其位置寸土寸金,周遭皆是达官显贵云集之处。”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每一处地契的介绍都精准清晰,似是对这些地方了若指掌。江归砚专注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陆淮临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拥有这些地契,便如同掌控了两国京都的经济脉络与权力根基。”
陆淮临翻到最后一张,看着上面写着嫁妆的字样,不禁有些疑惑,眉心微微皱起。他仔细端详着这张地契,质地与其他无异,但所写内容却显得如此突兀。
他问道:“用地契当做嫁妆?这是你的?”
江归砚迅速从陆淮临手中抽走了那张纸,紧紧抓在手里。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他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一声,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别处,不敢与陆淮临对视,嘴里嘟囔着:“这……这不过是些私事,与眼下之事并无关联,就不必细看了。”
陆淮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目光在江归砚身上停留片刻,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也并未追问。
江归砚把地契和田产都收了起来,身子突然一顿,双眼瞳孔都变成红色,怔怔的看向陆淮临。
陆淮临眼眸骤缩,心中一惊,但他很快克制住自己的诧异,只是脚步微微一顿,脸上依旧维持着几分镇定。他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江归砚,你的眼睛怎么了……”
江遇突然伸出手,轻轻抓住了陆淮临的衣领,又松开了,他微微仰头,轻声问道:“陆淮临,在你眼中,从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这么问?从前的你,我……”陆淮临一愣,眼中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江遇看着陆淮临认真的说:“我知道你认得我,从前就认得我,在他救你之前,我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