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穆清只好匆匆忙忙地将此事告知了还留在辞云峰的江归砚的两位哥哥和陆淮临。
叶晨希听闻,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出了殿门沿着蜿蜒的路快步前行,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每到一处便高声呼喊着江归砚的名字,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叶迟雨更是心急如焚,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自责。
陆淮临听闻江归砚不见了,手不自觉蜷缩起来,眉头微微皱着,心中有些担忧。
几人找了一会儿,一无所获,只得汇合交流情况。
叶晨希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叶迟雨双手紧握,眼神中满是焦虑;穆清则低着头,有些沮丧与自责。
就在众人都没有头绪的时候,陆淮临站在一旁,双手抱胸,沉默片刻后,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沉稳地说道:“我应该知道江归砚在什么地方。”
众人听闻,立刻将目光投向他,眼神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急切地等待着他说出江归砚的下落。
随后,几人怀着忐忑与急切的心情,紧紧跟随着陆淮临的脚步朝着灵池的方向快步走去。灵池周边静谧清幽,水汽氤氲缭绕,如梦似幻。
待他们走近,果不其然就看见江归砚那孤独落寞的身影。他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灵池边上,单薄的背影宛如一幅孤寂的画卷,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忘,与周围的清幽景致融为一体,却又透着说不出的凄凉。
他背对着众人,仿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对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毫无察觉。
叶晨希目光敏锐,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身旁想要冲动地冲过去的叶迟雨,同时用眼神和手势示意其他人保持安静,莫要惊扰了江归砚。
几人皆心领神会,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江归砚所在的位置缓缓靠近。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谨慎,生怕脚下的轻微响动会打破这份宁静,惊走那陷入沉思中的人儿。
直至众人悄无声息地走到江归砚的身旁,江归砚似是有所感应,下意识地微微偏过头来。就在这一瞬间,众人这才看清他那原本温润如玉的脸上竟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在那白皙的脸颊上闪烁着晶莹的光,犹如清晨草叶尖上摇摇欲坠的露珠,惹人怜惜。
江归砚见自己的模样被众人瞧见,顿时有些慌乱,他匆忙抬手将眼角的泪水迅速擦掉,随后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又缓缓低下头去,声音带着些许鼻音,闷闷地问道:“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叶迟雨满心担忧,急忙蹲下身去,与江归砚平视。
此时,他敏锐地察觉到江归砚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气,那气息萦绕在他的周身,仿若为他增添了一抹别样的哀愁。再看江归砚那透着薄红的脸蛋,恰似春日里灼灼盛开的桃花,却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叶迟雨轻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话语中满是关切与疼惜,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试图驱散江归砚周身的阴霾。
叶晨希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江归砚放在腿上的惊鸿剑,那熟悉的剑鞘,曾经闪耀着寒光的剑身,此刻却似带着千钧重量,压在他的心头。一瞬间,往昔与这把姑姑相伴的种种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欢声笑语,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而如今,再次看到这把剑,心中竟泛起了一阵阵钝痛,好似有无数细密的针在心头轻轻刺扎,痛意虽不尖锐,却绵绵不绝,让他的眼神也不禁黯淡了几分。
叶迟雨满脸担忧,微微俯身靠近江归砚,轻声问道:“是不是喝点酒有点多了?”江归砚闻言,地摇了摇头,那动作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倔强。
然而,他面颊上的红晕却如同天边的晚霞,依旧鲜明而夺目,显然是酒意未消。
只见他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角,手指不安地绞动着,嘴唇嗫嚅了几下,才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我很开心,今天有这么多人陪我过生辰,这还是我第一次过生辰,我就是有点……”说到此处,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陷入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之中。
叶迟雨听到这番话,整个人猛地愣了一下,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呆在了原地。
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兄弟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与心疼,眼眶也在不知不觉中微微泛红,那是对江归砚过往孤苦伶仃的怜惜,也是对他此刻真情流露的动容。
穆清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