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三天,再听到她的声音,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激动。“珈榆……”
叶珈榆听到他的声音,委屈的泪水立刻盈满眼眶。老天,她不喜欢自己这么脆弱,她应该坚强一点才对。
“有事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我会去你家收东西。”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回家?”
家?她拚命吸气。“无所谓了,展人,我不想再继续下去。”
他呼吸一紧。“如果说,我也喜欢你,你会不会——”
没有“如果说”,她不要因为他假设性的告白而心动、心软。叶珈榆打断他的话。“我不会,我只想结束。”
电话的那端一阵沈默。
“你在生气,你在说气话。”
“我没有。”
又一阵沈默。
好一会儿,他开口。“所以,无论我是不是喜欢你,你都不在乎?”
她幽幽地回答:“对。”
楼展人的眼神没有焦距地看著前方。“好。”
两人同时结束通话。
他落寞地将手机还给助理,走向会客区。他约好的客人到了。
她将手机收进皮包里。
“上车喽。”
叶珈榆和母亲上了客运,母女两人今天回宜兰。
老家的好山好水安定了她的慌乱和伤痛,在宜兰调身养气了两天之后,叶珈榆决定了一些事。
“鸵鸟”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她的决定都是以逃避楼展人为最高指导原则。
首先,她以调养身体为理由,向店长请了长假。工作上的事,有朱俐的全力支持与相挺,她才能无后顾之忧。当然她还没勇气回楼展人的家收拾东西,过阵子吧 !或者,等著他的新情人把她的东西丢到垃圾回收场,也无所谓……
“他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好好的一段感情都让你们搞得这么复杂,真是够了——”
“他好吗?”
“刚刚他也才问过我,你好吗?”
“朱俐,我不好。”她好想他。
“为情消瘦是吗?你不会瘦,在叶爸爸的调养之下你只会白泡泡幼咪咪,更加美丽动人。你不像某人,爱人不见了,整个活力也跟著不见了。告诉你,北中区营业所顿失两名大将,我们这星期的周业绩直直落,全台第一的宝座没拿到,反而敬陪末座变成北区的最后一名,可怜的店长心脏病都快发作了!”
她扯著笑。“他会振作的,他很快就会忘了我,很快就会有新的情人,马上就会恢复活力,店长可以放心。”
“新情人?你告诉我,哪个女人会对一个颓废丧志的男人有兴趣?”
叶珈榆无话可说,只能叹气。
“好啦,客人来了,你好自为之,好好想清楚!”朱俐生气地挂上电话。
叶珈榆叹了第二口气,挂上话筒。
叶妈妈将水果盘放在桌上。“女儿啊,请这么长的假可以吗?”
端著药壶由厨房走出来的叶爸爸,刚好听到妻子和女儿的话,大表不满。“老婆,女儿想待在家里多久都没关系,我们家开中药店虽然不算是大富大贵,但也可以养女儿一辈子,让她不愁吃穿。”
温柔敦厚的叶爸爸一旦面对心爱的女儿,就会变成一个完全不理智的爸爸。
叶爸爸将熬好的汤药注入瓷杯内。“女儿啊,趁热喝了,老爸可是熬了一个早上呢!”
正如朱俐所说,就算她正逢情伤,在叶爸爸的全力滋补下,也不可能因郁闷而憔悴。
“谢谢爸。”
叶爸爸很开心。“和老爸不用说谢。来,药要趁热喝,唉呀,瞧你,瘦成这个样子,叫爸怎会不心疼?”
突然,外头的店面有客人正在叫唤著。
“老爸先去忙,你乖乖喝药喔!”
“好。”
叶母噙著笑看著丈夫离开的背影,不禁摇头。“女儿有这么宠的吗?真是受不了!”
叶珈榆捧起瓷杯,慢慢喝药。药很苦,但从小就被老爸补到大的她,对这种程度的苦是完全没感觉。
叶母望著女儿。那天女儿送她到大阿姨家之后,晚上十点半左右,自己又跑来新店。从那天起,女儿就没回那位同事家了,她问起原因,女儿说男生和女生住一起本来就不方便,女儿还说,要回宜兰住一阵子,再回台北找房子,恢复上班。
她好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