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邹文之后,二人随即离开。
十三楼,是他们最后要去调查的地方。庄寒和张克农在十六楼的电梯口停了下来。
“待会有没有什么计划?我这心里有点没底。”张克农明显有些紧张。
“见机行事,我们这次过去主要先搞清楚人是不是他杀的,其他的再做打算。”庄寒倒是脸色如常。
“如果杀人凶手不是他那自然最好,可如果杀人凶手是他,该怎么办?以我们两个人的实力未必是他对手。”张克农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没关系,有我。”庄寒心手中还握着一张底牌。
“对了,这老头喜欢下蛊,而且下蛊手法千奇百怪,一会进去之后千万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他的茶水千万不要喝。”张克农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我知道。”庄寒点了点头。
套房内,周一魁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轻轻摇晃。
桌上放着一台老旧的台式录音机,里面正唱着戏剧。
这间房便是民国时期的主题风格,周一魁偏爱老件物品,便住在这里。
周一魁沉浸在戏剧之中,轻声哼唱,“说什么开基业经百战,说什么鲸鲵阵里骋雕鞍。大丈夫岂能够老死床笫间,学一个忠心报国马革裹尸还。我把那长江当匹练,信手舒卷履平川…”
他唱的正是赤壁之战壮别的唱词,老将军黄盖虽然年迈依旧肝胆昆仑,纵然粉身碎骨也想一心报国。
庄寒和张克农此时已经来到了他的门前。
庄寒正欲敲门,那房门却自动打开。
“进来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从周一魁隔空控物这一手,庄寒便知道二人的差距。他和张克农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进入到了屋内。
庄寒细细打量着太师椅上的老头,心中十分警惕。在飞机上第一眼看到他,庄寒就知道这老头绝非凡人。
周一魁睁开双眼,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不远处的两张椅子慢慢飘到了二人身后。他身旁的茶几上,茶壶凌空飘了起来,往一旁的空杯中倒了两杯茶。那两杯茶又缓缓飘到了庄寒和张克农面前。
庄寒惊讶的看了一眼,随后坐到了椅子上,接过茶水。张克农冲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喝水。
而庄寒在闻了闻茶水之后,脸上看似平静实在心底泛起波澜。他知道这是周一魁给自己的考验。
“日记,这杯水有没有被下蛊?”庄寒心里默念。
随后,日记给出来回应。
“没有,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
有了日记的回应,庄寒心里也有了底,庄寒淡定的坐在椅子上,随后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张克农脸上满是惊愕,皱着眉头看着庄寒仿佛在责怪他不听劝。
周一魁脸色古井无波,眯着眼打量着庄寒。
“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庄寒寒暄打了招呼。
“晚辈天师道第五十三代弟子张克农,见过周老前辈。”张克农行了一礼,随后将茶水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周一魁摆了摆手倒也没有责怪他,只是看着张克农,“你是邱鑫老道的徒儿?”
“是。”张克农点了点头。
“我上次和邱鑫老道见面还是十年前,如果我没记错,当时我和他切磋的时候你就在一旁?”周一魁上下打量着张克农。
“当时有幸,能见您二老过招。”张克农笑了笑。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你也长这么大了,我们是真的老了,你师父可还好?”周一魁不胜唏嘘。
“师父一直安康。”张克农笑着回答道。
周一魁随后看向庄寒,笑了笑,“小娃娃,你和邱鑫老道的弟子一起来,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吧?”
庄寒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喝我的茶水?我不知道该说你勇气过人?还是说你不知者无畏?”周一魁又指了指张克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才是聪明的做法。”
听到周一魁这么一说,张克农瞬间有些害臊。
“杀鸡焉用牛刀,我们远不是老先生的对手,若老先生真想杀我们动动手指即可何需下蛊?”庄寒笑了笑回答道。
听到这番说辞,周一魁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你这小娃娃有点意思。”
“说吧,找我什么事?”周一魁问道。
“酒店发生了凶杀案,想必前辈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