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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声,只见前方瞬间喷射出无数白雾,那白雾如同一团团轻柔的棉絮,在月光下缓缓飘散,如梦似幻。紧接着,他又将一股内劲导向太冲穴,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脚下的石块竟出现了一道道龟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捏过。
张平沉浸在这奇妙的体验之中,趁着感觉正浓,他越发熟练地用心法在体内调用各处的内劲,让它们在全身不同穴位喷射而出。一时间,他的周身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雾气所笼罩,时而有白雾从指尖、足底、头顶等各处穴位喷薄而出,伴随着或轻或重的声响,石块震动、草木摇曳。
然而,张平沉浸在修炼之中,却未察觉到自己制造出的动静已然过大。马车里,张玉娇在睡梦中被这异样的声响惊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四周一片朦胧,紧接着,她拉开车帘,眼前的一幕让她瞬间惊得呆若木鸡。
只见张平全身被雾气紧紧包裹,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诡异的气息。他的身体周围,白雾如灵动的精灵般上下飞舞,时而凝聚,时而散开。伴随着每一次内力的喷射,周围的环境都随之发生着奇妙的变化,石块龟裂、空气震荡。
张玉娇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且神奇的武功。她瞪大了双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车帘。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张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暗暗将张平此时的样子深深地记在脑海之中。
过了许久,张玉娇见张平并未有异样举动,且沉浸在修炼之中,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存在。她轻手轻脚地放下车帘,缓缓躺回原位,心中却依旧久久无法平静。在这片寂静的夜色中,她怀揣着满心的震撼,缓缓闭上双眼,试图再次进入梦乡 。
一个月转瞬即逝,张平一行人历经长途跋涉,终于踏入南诏国都城云都。城中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街边的客商扯着嗓子叫卖自家货物,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织成一曲市井乐章。
在街道一角,一所气派的六层楼高酒馆前,围聚着一大群人,人群中心,一个看似十九岁上下的和尚,正旁若无人地享受着美酒佳肴。这和尚邋里邋遢,僧袍破旧且沾满污渍,头发也略显凌乱。他身旁,一根黑色铁棒直插入地,诡异的是,露在地面上的部分仅有三尺长,却牢牢扎根,任人摆弄也纹丝不动。
周围满是跃跃欲试的武者,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渴望。有人双手紧紧握住铁棍,扎稳马步,使出浑身解数,涨红了脸试图将其拔出;有人则挥舞着手中利刃,砍、撬、挑,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可那铁棍依旧稳如泰山。
一位路人好奇地停下脚步,询问身旁围观者:“这是在做什么呀?”被问之人兴致勃勃地解释道:“谁要是能把这铁棍取出来,就能让这和尚帮自己一个忙,只要不伤人,什么事儿都行!但要是取不出来,就得送他一坛酒、一只猪蹄。”另一人紧接着补充:“这和尚可太精明啦,到现在都没人能拔出铁棍,他倒是白赚了不少酒和猪蹄。”
这话一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人愈发多了起来。不少自恃武功高强的江湖客,听闻此事,纷纷赶来,想要一展身手。可折腾了大半天,铁棍依旧牢牢地插在原地,那和尚呢,坐在地上,悠然自得地喝着酒、啃着猪蹄,对周围人的尝试连正眼都不瞧一下,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就在这时,远处有几人正朝着酒馆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青灰色长袍的男子,身形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沉稳与自信。他身旁跟着一位黄袍男子,面容慈祥,气质不凡,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物。青灰色长袍男子皱着眉头,神色焦急地对黄袍男子说道:“师傅,这都一周多了,竟没有一个人能取出那铁棍,长此以往,我们南诏国的武者颜面何存啊!咱们不能就这么看着。”黄袍男子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并未言语。
几人脚步不停,很快便走到了酒馆门口。周围的人群见他们前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很自觉地向两旁散开,让出一条通道。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这几人身上,心中暗自猜测:这几人究竟是谁?面对这个古怪的游方和尚,他们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应对呢?是能成功拔出铁棍,挽回南诏国武者的颜面,还是会像之前的人一样,铩羽而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