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在交错纵横的林木间夺命狂奔。每一步落下,脚下腐朽的落叶与折断的枯枝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逃亡奏响紧张的背景音乐。
他的身影在茂密枝叶间左冲右突,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粗布衣衫被尖锐树枝划出道道口子,恰似风中飘零的破旗。
夜幕低垂,竟成了他们眼下唯一的救命稻草。深沉黑暗如同一床巨大的棉被,温柔却又危险地将他们的身影隐匿,躲开那些可能潜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将他们撕碎的冰冷目光。张平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拖拽着沉重的石块,他的双眼满是警惕,不放过周遭任何一丝可疑动静。
“玉娇,之前被尤里抓走时,伤到哪儿没?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张平一边狂奔,一边低下头,凑近张玉娇耳畔,焦急询问。他的声音因紧张与疲惫,显得有些沙哑。
张玉娇听到这话,脑袋如拨浪鼓般不停地摇晃,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自责:“奴婢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丫鬟,实在不值得公子一次次拿命来救。往后再碰上这种危险,公子只管自己逃命,千万别管我。”嘴上虽这么说,可她的思绪早已如汹涌潮水,在脑海中肆意翻涌。
张玉娇眼神迷离复杂,盯着张平那因焦急与劳累而略显苍白的面庞,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她对张平的深情厚谊感激涕零,这份不顾一切的守护,让她在这冰冷残酷的世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安心;另一方面,她背后的组织命令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深知,自己与张平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无法善终的悲剧。在情义与使命之间,她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羔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张平哪会在意张玉娇自谦的话,他心急如焚,哪顾得上许多。见她只是摇头,便一把拉过她的手,手指熟练地搭在脉搏上,眉头紧锁,全神贯注感受脉象的细微变化。他的指尖感受着那微弱却有节奏的跳动,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随后,他又闭上双眼,调动体内的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张玉娇的身体。他的神识如同一束明亮的光,在她的经脉、脏腑间缓缓扫过,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潜藏暗伤的角落。
确定张玉娇没有被尤里暗中伤害,身体并无大碍后,张平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体内那压抑已久的伤势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爆发。他猛地喷出两口鲜血,殷红的血洒在翠绿的树叶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噗——”张平闷哼一声,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他强撑着身体,踉跄几步后,急忙盘膝坐在地上,双手迅速结印,运起功来恢复身体。
张平修炼的阴阳和气掌,有着神奇的功效,能够自主修复受损的经脉。在他运功的瞬间,一股温润柔和的气息从他的掌心缓缓散发出来,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轻轻流淌过他的经脉,所到之处,受损的经脉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细心地抚平、修复。而易经筋心法,更是玄妙无比,如同一个坚不可摧的护盾,能够巧妙地化解外来的强大力量。这两门功法相辅相成,让他在恢复伤势时,比常人要轻松许多。
时间在静谧的森林中缓缓流逝,两个时辰转瞬即逝。张平一直沉浸在运功的状态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他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气息也变得平稳而悠长。此刻,他已经恢复了九成的功力。
张平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他转头看向张玉娇,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一阵细微却又异常诡异的声响从森林深处传来,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张平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迅速站起身,将张玉娇护在身后,目光如炬,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茂密的枝叶间,隐隐约约有几道黑影在快速穿梭,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一场可怕的风暴即将来临。
张平伸手捂住玉娇嘴巴让他闭气防止被发现,在确认走远后才慢慢放下心了,急忙带着玉娇快速离开那里!
张平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地,久留一处无疑是坐以待毙。于是他轻轻扶起张玉娇,二人趁着夜色,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方才的藏身之地。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他们踩在落叶上发出的细微声响。月光透过茂密枝叶,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仿佛是潜藏的危险在窥视着他们。
一路上张平警惕地观察着周遭,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而张玉娇则紧紧跟在他身后,眼神中满是依赖与不安。走着走着,前方的地势陡然变得险峻,一条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