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去,月华如练,洒落在空旷的皇宫广场之中,给这夜色添了几分静谧与幽远。大懿参加宴席的众人,面上皆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意,仿佛那盏盏美酒不仅暖了他们的胃,更燃起了心中的欢愉之火。他们离去的时候谈笑风生,步履轻盈,似乎连夜色都被这份喜悦所感染,变得温柔起来。
然而,在这欢声笑语之中,草原的鞑靼人却如同被寒风侵袭,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们的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愤怒,仿佛是一群被激怒的雄狮,却因某种无形的枷锁而无法发作。这场宴会,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场耻辱的盛宴,是自尊心被无情践踏的证明。
大懿今日凭借谢六在宴会上的赌斗比武,不仅赢得了五万匹宝马,要知道鞑靼人的宝马都如龙驹凤辇,价值连城。同时更在无形中狠狠打压了鞑靼人的嚣张气焰。那赌斗之时,谢六腿法如电,拳风似雷,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力,令在场的鞑靼人无不瞠目结舌,心生敬畏。
谢六与青龙终是圆满地织就了皇帝陛下委任的事情。宴会散场之时,灯火阑珊,乐声渐息,他们恭敬地向太子殿下辞行,随后步履稳健地迈向御书房。
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皇帝威严而深邃的眼眸。谢六与青龙,一五一十,将任务的始末细细道来。皇帝听后,龙颜大悦,赞许之情溢于言表。青龙虽未亲自下场,仅以皇帝亲军代表之姿,静默矗立于侧,那份沉稳与威严,无形中为太子增添了无尽的底气。皇帝对二人的赞誉之词如潮水般涌来,言辞间满是赏识与期待。
待皇帝一番嘉奖之后,二人终得旨意,准予离宫休憩。步出御书房的那一刻,青龙轻轻拍了拍谢六的肩,以一种历经沧桑的口吻道:“小谢,莫要在意那未至的赏赐,须知,这世间最贵之物,莫过于‘简在帝心’。得君心者,方得所求。”谢六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深知此言非虚,故而本就不甚介怀的心更加释然。他回以青龙一个安心的笑容,示意自己并无他念。
月华如水,夜色温柔。二人并肩走出宫门,踏上归途。一路上,他们谈笑风生,似乎刚刚的一切风云变幻,都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段小插曲。最终,他们在宫门之外分道扬镳,回了各自的家。
谢六行至那斑驳的院门前,心中便已泛起一丝微妙的感觉,仿佛有暗流在静谧的夜色下涌动。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如同林间轻盈的鹿,悄无声息地闪身跃上了屋顶,仿佛一片落叶,未惊起一丝尘埃。
透过屋顶的缝隙,他窥见了屋内的景象,心中不禁微微一沉。两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架起了军用弩箭,那冰冷的弓弦已被拉得紧绷,箭矢闪烁着寒光,直指院门,仿佛随时都会化作死亡的使者。
“军弩?哼,这阵仗倒是挺大的。”谢六心中暗自腹诽,脸上却是一片凝重。他深知这军弩的威力,即便是他这般身手,一旦中箭,也必将失去行动之力,成为他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正当他准备悄无声息地解决这两个潜在的威胁时,变故突生。隔壁巷子中,另外两个黑衣人如同鬼魅般潜藏,他们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屋顶上的谢六,一声尖锐的哨音响彻夜空,紧接着便是呼喊:“老大,你顶上有人!”
屋内二人闻声,毫不犹豫地将箭矢调转方向,对准了屋顶。只见两道黑影划破夜空,如同愤怒的龙吟,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直逼谢六而来。那箭矢之速,之猛,即便是谢六也感到了一丝心悸。
然而,谢六自然非是那等闲之辈。他早在巷子黑衣人响哨之时便已心生警惕,身形一闪,如同飞鸟展翅,游隼扑食,在空中一个旋转,巧妙地避开了那两道致命的箭矢。紧接着,他身形暴起,拔刀出鞘,如同一道猛虎下山,直扑屋内二人。
那两人也是训练有素,拔刀相迎,与谢六刀刃相交,火星四溅。他们借着谢六的力道,身形借力翻飞,如同燕子穿梭,同时跃进了院子。而谢六正要追击,却见刚才示警的二人已经堵在了院门口,一排袖箭如雨点般向他射来。
谢六挥刀挡开箭矢,四人却已趁机施展轻功,如同四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望着那破开的屋顶,谢六喃喃自语:“好厉害的轻功,动手也如此干净利落,连弩箭都带走了,真是专业至极啊。”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既有赞叹,也有警惕。
既然追不上。谢六也没有勉强去追。至于对方是谁,谢六也不在意。他给皇帝卖命,想他死的人多了去了。太子,齐王,柳楠,甚至连他救过命的福王都有可能。他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去考虑这些。如果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