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王苍的心情瞬间跌至谷底,感觉手脚都有些冰冷,上前抓住宋喜的手嘶吼道。
宋喜面带悲色,这个刀剑加身都不喊疼的汉子,如今眼中泪花止不住的就往下掉,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印子。
“府君令我等自行守御地方,不会增派一兵一卒给我等。”
“这是府君给您的亲笔帛书。”
王苍的头又开始隐隐刺痛,接过之后起身来回踱步走了起来。
“宋喜,你先回去泡个澡,辛苦了。”
吐出一口带着酒味的浊气,王苍紧紧的闭着双目,也不去看失魂落魄,自行离去的宋喜。
这下难办了,按照王苍的计划,是自己守上十天半个月,然后等到援兵,再一举反攻。
这个战法还是看的前世唐太宗的经历。
打仗不是开玩笑,王苍的计划是先避而不出,来个避其锋芒,然后亲身探敌,观其虚实,再一鼓作气,出其不意反攻,扩大战果。
如今太守甄厉不肯增派援兵,那武泉塞将成为一处死地。
双手颤抖着把印泥去掉,帛书中的内容王苍只看了一眼都想将其撕毁。
糊涂!
蠢猪!猪队友!
这世上竟有如此不可救药之人。
王苍以前还以为这太守有些能力,不想竟如此庸碌。
信上的内容大概就是:郡中也自身难保云云,甚至隐晦了提及了,如果事有不谐,武泉塞反而还要派些兵马来反哺郡治。
王苍眼神中闪过一丝暴戾,但马上就清明起来。
我好歹也是从后世穿越而来,这一世什么五胡乱华还能让其发生吗?
肯定是不能的。
君不见,吴三桂卖了山海关,现在脊梁骨都被人人戳。
王苍连连呼了几口清冷的口气,把胸中那股热气压了下去,转身坐到厅中开始细细盘算起来。
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塞中的诸吏携手进到厅中,吕布和王苍相熟,还打了个招呼。
“贤弟,今日怎么面色如此之差,一点薄酒而已。”
王苍这个时候倒是挺想像吕布一般,什么都不想,口中不想回应,只是把手中帛书递给吕布。
吕布随意的接了过去,但看了几眼,一声怒吼就从其口中喊出:“不派援兵?!”
其他的杜飒、刘康、杜宇、费氏兄弟都挤了过来,几人互相把帛书传阅了一番。
大概刻余时间,厅中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只余厅中火盆的燃烧声,厅外风声的呼啸不绝于耳。
吕布终究心急,当先问道:“塞尉,我们该如何是好?”
厅中,一双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苍,想从其口中听到些想听的言语。
王苍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厅门,一手按着腰间宝刀,指向远方的天空笑道:“尽人事,知天命吧。”
不等众人接话,王苍在厅中走了起来,慢慢给众人分析道:“首先,武泉塞还算有一战之力。”
“可是,塞尉,我们的戍卒就只有两百余人,加上屯田卒编成的敢死屯也就近四百人。”
杜飒老成些,当先插嘴问道。
王苍点了点头,接着往下说:“这近四百人用好了也是一把尖刀,但谁说我们只有四百人可用?”
吕布不愧是青史留名的猛将,对于打仗的事情还是有些说法:“塞尉,你说的是那些汉人奴隶?”
“那些汉人奴隶都是久受鲜卑压迫,如今随我袭杀伊力奇等人,有一些悍勇之气在身上,堪堪一用。”
“而且,鲜卑俘虏这些也可以利用起来。”
性格懦弱些的秦宜禄问道:“彼辈都是狼子野心,塞尉不可啊。”
“刚刚我心生一计,如此时能成,不失为一招后手。”
吕布见事有可为,大声问道:“塞尉,是何计策?”
王苍微微一笑:“不可说,不可说。”
几人有些失望,但还是接着听王苍往下说。
“如今粮草可支取半年之用,是吧?刘公。”
士史刘康负责城中粮粟,自然对这些门清,开口回道:“是的。”
王苍接着问道:“杜公,城中兵甲可够千人之用?”
杜宇微微颔首:“百余领铁甲这两天经过修缮,皆可使用,皮甲装备个千余人没有问题。”
王苍听到这话自信的说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