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袁氏的底气就是这么足,虽然他只是一个庶出子弟。
忽然,张杨走过来对着袁敞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府君他们已经回去了。”
听到这话,袁敞赶紧往城楼上看去,可那高大的城楼上哪还甄厉的身影,除了负责了望的郡兵之外,空空如也。
一句呵斥转到口中变成了:“哎,终究是个守成之人。”
却说那范钧一路狼狈的逃了回去,甚至连战马都忘记骑,跑了一半,想起还有一匹马在河边,又折返回去,骑着马就往日律狼山这边赶来。
离得还有几十歩的时候,范钧不敢托大,赶紧下马,牵着战马的缰绳,来到日律狼山面前。
看见那张带着鄙夷的脸,范钧的鼻涕眼泪一股脑的涌了出来,捏着嗓子,努力不让声音变形:“大人,小人快被城中的汉人拷打致死,那些汉人太不把咱们日律部放在眼里了。”
日律狼山来了兴趣:“说说。”
范钧见状,赶紧添油加醋的叫道:“他说,您不过是一野畜所生的杂种,还是个跳梁小丑,上不了台面的废物罢了。”
“呵呵,城中汉人太守果真这么说?”
不愧是日律推演培养出来的嫡长子,面对这种侮辱的话还是留了些理智。
范钧见其不信,干脆大声赌咒:“千真万确,城中那管兵的长史说的,小人敢以祖辈发誓!”
“知道了,下去吧。”
“大人...”
“滚。”
“好,好,这就滚。”
且不提范钧躲去哪里养伤,日律狼山也是没有办法,在武泉塞耽搁了一天,这些郡县早有准备了。
得益于边郡完备的烽燧系统,加上王苍之前送来的信,袁敞听了进去,早早的做了防备,不然有心算无心之下,说不定就着了这些鲜卑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