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引到案几边坐下。
大车看见吕布也在一旁,神色就有些扭捏了,因为吕布正是其主。
吕布没有在意这等小人物,加上让他来也是有大任务给他,说道:“贤弟让你坐,你就坐下就是。”
“遵命,主人。”
王苍没有先把事情交待出来,而是先指着地图,说道:“今日夜间,大兄将带百五十骑出城...”
“那俺呢?”
“你的任务不是跟随着夜间出城,而是在明日晨间,大车你自幼在鲜卑聚落中长大,通晓胡语,加上你是个能成事的人,故而这求和诈降之事就交给你。”
话还没说完,大车突然插嘴道:“塞尉,怎的又是求和,又是诈降,到底是求和,还是诈降?”
“诈降。”
“啊?”大车有些没明白,有些迷惑的挠了挠头。
“明为求和,实为诈降。”
“我知你是个有胆色的,这事交予给你,本尉放心,到时这般...这般,即可。”
话落,王苍亲切的握住大车的手,说道:“大车,如果事不能成,千万不要鲁莽行事,第一要务是保存已身,不可犯险。”
“嗯!”被如此看重和对待的大车有些哽咽,这个吕布眼中粗鄙的胡奴,此刻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股子雄豪之气从其身上散发而出,连看不上他的吕布都微微侧目。
“你先下去休息吧,今晚不要饮酒,好生歇息。”
“遵命。”
大车起身,没有大步走出,而是学着汉人行礼的方式,恭敬的一揖到底,然后倒退着走了出去。
吕布见他这般作态,指着那半弯着腰的样子笑道:“这胡奴也会我汉人礼数,实在有趣。”
成廉、候成、秦宜禄跟着笑了几声,但大车那保持做揖倒退的动作不变,身子不被察觉的颤了一颤。
吕布以为话已说完,就准备起身了,但王苍拉住了他的手臂,笑了笑。
“此计虽妙,但少了些助力。”
“贤弟还有一计?”
“正是!”
众人盯着王苍那自信的神色,愈发觉得其风流俊朗,此等人物,屈就于这边地一城,着实可惜了。
而刘康则是在心中感慨,不愧为云中王氏,从小就被沙陵王公带着学习经典,如果我小时候有这般家世,如何只是一区区士史呢?
哎。心中那声长叹不敢发出,但眼中的羡慕之色更浓。
吕布及众人正襟危坐,静待下文。
只见,王苍又指了指地图:“刚刚吾想到,大兄及元隆这百五十骑如果出城,那还不多去些?”
众人这下迷糊了,高宝问道:“那不是与前计冲突了吗?”
“不冲突。”
“百五十骑仍行故事,但剩下这些,跟随着从西门出,再当着那些鼓噪的鲜卑人的面,分几批次,打起火把,再大张旗帜,从南面、西面入城。”
吕布听懂了,往那案几上重重的拍了一掌,大声呼喝道:“这不就是疑兵之计吗?”
王苍摸着下颌的稀疏胡须,笑道:“没错。”
视线往下一瞧,那被拍过的案几上,几道裂痕浮现,脑门上浮现几条黑线。但终究是没有发作。
“除开百五十骑,剩下能用的还有六七百人之多,再让塞中会骑马的也混在队中,如此,近千人可以诈称两千人,甚至说度辽营来了,也不无不可。”
“而日律推演所图甚大,他不是想要一个小小的武泉塞,而是想劫略整个云中郡及其周边郡县。听到这话,如果不想做过一场,那就只有同意,何况,吾等不是备有‘礼物’吗?”
“如今,我等外无援兵,唯有自救。”
“是非功败,就看明日了。”
说完这番话,王苍起身到上首的案几上端起木碗,碗中的热汤微凉,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这时,厅外传来了一阵聒噪的声音,有一府中小吏急匆匆的来到厅中,焦急的喊道:“众位大人请速上城头看看。”
王苍眉头一皱,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发生什么事了?”
“城外的鲜卑人尽起骑军来到城外了?”
众人摸不着头脑,但心中想的是,看来刚刚的这番计策,是白商量了。
“走,去城头看看。”
王苍一马当先,带着众人急匆匆的赶往东门。
刚上城头,只见城下的骑军多达几千之众,城头几百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