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战马蹄下踏空,失足掉落到下面的冰面上,摔的骨断筋折,更有一个背时些的,直接头朝下,直直的掉下去,当场磕死在冰面上。
但这些人不愧是边地汉子,剧痛之下,愣是一声不吭,只有战马长长的嘶鸣在夜空中传的极远。
王苍看的是大为恼火,往身后的宋宪喊道:“一骑跟一骑,不要掉队,往身后传。”
宋宪听到这话,马上转头传给身后的陈宽:“塞尉有令!一骑跟一起,不要掉队,往身后传。”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此起彼伏,但在其中也颇为有趣,因胡汉有别,有些人理解能力不行,传到最后的命令就变成了:“塞尉说,跟不上就杀头。”
在队伍最前的王苍自然不知道身后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竟会变成这个版本,但身后的众骑倒是规矩了不少,纷纷收敛着动作。
行了有个一刻多,王苍才带着六百余骑军来到了日律推演的营帐外几百歩的地方。
“宋宪,招呼众人下马,休息一阵。”
“再招呼屯长、队率以上的军官过来。”
“唯。”
宋宪没有骑马,而是把战马交给身边的魏三,自己下了马就往后跑。
王苍在原地等了片刻,伴随着一阵甲片摩擦声响起,杜飒、王延寿、高良等人依次到场。
“诸君,此刻营中无备,哪屯可愿为先锋?”
此刻,现场能独立带兵的几个屯长不过是杜飒、王延寿、高良三人,慕容光被编入亲卫,有王苍统带,自然没有发言权。
王延寿作为关系最亲密之人,自然第一个请战:“主公,我愿为先锋。”
高良本就与鲜卑人有大恨,自然不甘人后:“主公,吾亦愿为。”
杜飒看见这两年轻人这般好战,吹胡子瞪眼道:“这等先登破营之事,还是交给我这老卒便可,你们到后面多学学。”
王延寿本就话不多,听到这话也不反驳,但高良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哪顾得上其他,开口就驳斥道:“老杜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吾先请战的。”
二人来来回回的呛了几句,王苍打断道:“这处营地新立,四周定有不少漏洞,稍后延寿与本尉从正门入,你等二人各带本屯兵马从两侧入。”
顿了顿,又道:“稍后吕屯长与高元隆见营中乱起,也会从后方攻入营中。”
“吾等四面夹攻之下,此营可破矣。”
高良和杜飒听到王苍早有定计,一同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言。
“再让士卒等个个把时辰,这会儿大概在丑时前后,待到寅时将至之时,吾等便攻入营中。”
“你等二人派些机灵些的士卒去周边摸摸薄弱处。”
“唯。”
杜飒、高良二人小声应道,自往后方走去。
王延寿因为有士卒要安抚,和王苍点了点头,也跟着回去了。
剩下慕容光、陈宽、宋宪几人围着,王苍接着吩咐道:“稍后宋宪等亲卫跟随我左右,陈宽,老光你等带着尉卒、斥候作为预备队跟在最后。”
得益于几场大胜下来的威严,几人没有反驳,恭敬的应了声。
王苍见状,不再多言,找了处小坡静静的观望起来。
此刻,雪花已经大到指甲盖一般大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快有个把时辰,天色愈发昏暗,雪花打到脸上都开始生疼。
杜飒和高良两屯人马也在营地周边找到了两处薄弱处,并稍稍的把缺口扩开。
王苍走下小坡,一边走,一边抖落身上的积雪,翻身上了战马。
手中长矛连连挥舞了几下,指着前方火光暗淡的营垒冲着身后众人喊道:“踏营破胡就在今夜!”
“跟我杀!”
话落,王苍连连催马向前,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即至,两个守门的士卒本来昏昏欲睡。此刻,被这番声势惊的神色骇然,连手中长矛都不敢挥舞,惊声叫着些听不懂的胡话,夺路就往后逃。
而两边的杜飒和高良听到马蹄声,也大声鼓舞手下士卒,奋力向前,从那两处缺口杀进营中。
这次王苍等人未带火把,而是见人就杀,战马踏破一顶又一顶营帐,把整个营地搅动的天翻地覆一般。
在河对岸的吕布听到动静,大声吆喝着手下士卒:“他娘的,终于开始了,差点把小鸟都冻没了。”
当即带着众人开始渡过冰面,准备从后方杀入营中。
整个营地最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