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
袁敞没有搭理眼前的狼魑,转身走上高台,极目远眺起来。
底下的狼魑等了许久,见这袁姓长史怎么又不说话了,急的是抓耳挠腮,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甚至额头还渗出了些许热汗。
果然。
远处的鲜卑开始互相打得火热,应该不是装的。
但袁敞没有马上出声,而是安静的又看了好一阵,直到感觉前面的鲜卑骑兵,隐隐有战败的迹象。
终于,在狼魑期盼的目光中,一声话语从袁敞口中说出:“全军向右,甲士在前,蹶张士和弓箭手居中,骑卒居后。”
“向前!”
“咚咚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在狼魑耳中如听仙乐,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好厉害的汉人长史。”
“呼。”
一口悠长的热气从狼魑口中喷薄而出,伴随着一阵喃喃自语。
“做个归义胡真好。”
城墙上,甄厉目送着甄隰领着两三百骑卒出了城门,径直往袁敞所在的地方奔驰而去。
“希望这战还能赌对。”
之前的甄厉便是靠着豪赌靠上了中常侍中权势最大的常节,希望这次,希望这次。
“袁敞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仿佛能听到一般,袁敞先是往后方的城墙上看了一眼。
那城墙上依稀的一个人影不用猜,应该是府君甄厉了。又看向了不断奔驰而来的一众骑军,没来由的,有些想笑。
这老惛,终究是聪明了一把啊。
得益于范钧填的护城河,甄隰领着一众人马快速穿过战场,来到了袁敞后阵停了下来。
甄隰让一个亲信在现场约束士卒,自己单骑往袁敞这边赶来。
这次甄隰的待遇明显的比狼魑好上许多,袁敞早早的下了高台,在台下等着甄隰。
甄隰也不托大,远远的下马,把战马丢给一旁的士卒,自己大步走了过去。
二人相见,第一句话竟然是。
“好你个袁子桓,你这癖好还是没变,边上那个胡狗看着有些呆傻,莫不是又被你玩坏了?”
袁敞表情一滞:“莫要乱说。”
说完,赶紧抓着甄隰走远了些,低声说道:“那人通汉话。”
甄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