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滴血!
王苍微微一笑:“如今正要帮你等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二人一愣,这还能变出粮食?
杜宇有些生气,但碍于尊卑,不好呵斥,只能干巴巴的回道:“塞尉莫要说笑,城中可用之地所剩无几,如何还能种出粮食?”
一边的刘康小声试探道:“可是要杀一批老弱之马,取肉食用。”
上次正旦的时候,王苍的手笔不小,塞中家里贫苦的不少,一家就是二十斤肉,二十斤粮,算下来,这一下相当于用出去了差不多两三百石粮食和几千斤肉,这些粮食都是从塞中支取的,可是把二人的老婆本都快榨干了。
至于库存的马肉,如今消耗下来,也所剩无几了,刘康以为王苍要杀马取肉吃。
“本尉不是要种粮食,也不是要吃肉,而是要送给城外的日律推演。”
“?”
这下别说文吏了,武官这边都炸开了锅,战马是什么样的重要战略资源,难道塞尉不知道?竟然还要送给城外的鲜卑人。
吕布听到这话想都没想,直接大声叫道:“贤弟,你莫非得了癔症?”
其他人也想这般说,但还是不好当面这样讲,如今吕布说出来了,纷纷松了一口气。
王苍早知道会有这般反应,慢慢给众人解释道:“本尉准备用计,这些战马是必要的,老子曾言:将欲夺之,必固予之。”
“这些战马就是那给予之物。”
但众人还是不乐意,毕竟战马实在是太贵重了。
吕布听到王苍的回复,有些尴尬,原来那得癔症之人是我自己,但大家都是边郡之人,一匹好的战马,就像他的第二条命一般。
古时候的战马就算现在的汽车,一匹边郡的好马,就如同后世的牛马豹一般,王苍能够理解,但以厅中众人的思维,那就有些理解不了了。
坐于右边中间的高宝若有所思,问出了一个大家没有想过的问题:“主公,那送多少合适?还有主公的计策是?”
还是有聪明人的,王苍给了高宝一个赞许的眼神:“刚才杜公已经说了,不算私人手中的,大概能用的战马在两千五百匹战马上下,我准备送两千匹过去。”
“哦,对了,至于计策是,我准备和日律推演求和。”
“?”
这句话更是雷人,把众人炸得脑瓜子都是嗡嗡的,求和?
原本靠着墙昏昏欲睡的杜薇都被吓得抬头向王苍看去,这老爱欺负自己的坏人塞尉是发什么病了吗?
王苍看到众人的反应,接着说道:“就连诸君都觉得这事不可,那日律推演这老狗必然中计。”
重重的一拍案几,笑道:“如此,吾计成矣。”
吕布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也不必给两千匹战马啊。”
王苍起身走到吕布案边,拉着他的手笑道:“兄长何必心疼,到时候再抢回来便是了。”
说罢,从袖口掏出一幅有些潦草的行军地图,展开后对着众人招呼道:“靠近些,给诸君讲讲我的计策。”
这几天,王苍也仔细思考了许久,历史上那些知名战役不一定是人多就能赢,但人少的话,战败的概率就会大很多。
一支军队,不仅要看你的装备水平,单个士卒的受训的程度,还要看将帅的指挥,基层军官的军事素养,后勤辎重的供应,水土的适应程度。
但此时给到他的就只有八百士卒,他前世也就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懂这些,也只知道些不要学马谡扎营到山上,被渴死。
本来王苍还想说赵括的纸上谈兵*的,但赵括的军事能力确实不差,在那个时代,也算得上是稍逊廉颇一筹罢了,谁让他碰上的是人屠白起呢。
一众武官把吕布身前的案几围坐了一圈,至于文吏没有靠得太近,他们不负责作战,只需要听听即可。
这幅地图已经是在塞尉府中能找到的最精细的地图了,但对于看过后世各种地图的王苍来说,还是太过粗略。
王苍指着地图中心的一个圆圈,下面标注着武泉塞三个小字,旁边还有一条河流,这是芒干水,两者中间有一大片空白的地方。
指了指那片空白中靠近武泉塞的位置,王苍用炭笔在那里勾画出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形图案,又指了指西面的位置,说道。
“今夜等日律推演派来的士卒鬼叫完后,吕屯长带本部士卒,我这边再把高宝那一队也派给你,合计百五十人。”
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指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