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之。”
“甄太守背后站着这么一位大宦官,怎么会到云中这种偏鄙小郡来呢?”
“甄太守又不是曹侯亲族,能让其为一两千石已是不易,试问,这天下郡国几何?两千石之位又有多少呢?”
“这不过是曹侯下的一步闲棋罢了。”
“而且,在熹平六年时,破鲜卑中郎将田晏那竖子引三路汉军,共三万骑出塞,不想尽数折损在塞外,让宫中马厩为之一空。”
听到这话,王苍脱口而出道:“难道曹侯在那时已有布置!”
袁敞神秘一笑:“不一定,朝中之事,不要妄自猜测。”
嘶,想到个中细节,王苍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之前在鲜卑人身上生出的那点傲气此刻尽数内敛。连一个宦官都这般恐怖,提前布局到几年之后的事情,那些未来大放异彩的名臣谋士,枭雄奸相,在汉末三国又会掀起多少波澜。
王苍想都不敢想。
“好了,天色太晚,该回去安歇了。”
“嗯...”
看着王苍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袁敞笑了几声,转头往自家居所走去,走着走着,几道矫健的身影从阴暗处蹿了出来,默默的跟随在其身后。
风中飘过一道声音,让这些身影的嘴角弯了弯。
“还是太过年轻。”
另一边,王苍心中的思绪已然杂乱,来云中时,本想问问袁敞关于马铠的事情,此刻听到这等秘闻,连怎么到家的都不知道。
在院门前,王苍如梦初醒:“他母的,马铠的事情还没问!”
在原地低声骂了几句,王苍才推门进到院中,此刻前院屋内的灯光已然暗淡下去,只有会客厅中还留有些许光亮。
王苍家是个两进的小院,不如太守府的院落大,住不下宋宪等人,马厩的位置也不够,想来侨儿应该会安排好,将等了一夜的王延寿打发回去休息,王苍自往后院而去。
后院的样式一如前院,也是一宇两内的样式,王苍居右,王霜居左,中间亦是一处厅堂。
左边的屋内没有光亮,想来是霜儿已经睡了过去,王苍进到屋内把油烛点燃,刚将衣物脱下来准备安歇时,一双有些粗粝的手就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腰身。
这双手将王苍吓了一跳,有些醉意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小半,刚想反制住身后那人,就听见一道略带委屈的声音传来:“大郎。”
“侨儿?”
将自家大婢拉至身前,在烛光的照耀下,只见她微撅着粉唇,唇上的色泽鲜艳,看着水嫩嫩的,想来是抹过唇脂,脸上也扑过粉,一双眉画得和柳叶似得,不似其平日里的性格,眼角似乎也流露出些许媚意。
“不是大郎离开时,唤儿过来私下相会的吗?”
“儿从日暮等至夜半,厅中油烛灭了几回,也不见大郎归来。此刻儿到近前,却作那凉薄态。”
说罢,侨儿眼角渗出些许泪花,粉唇撅得更高了些。
王苍苦笑几声,将侨儿抱了起来,伏在其脖颈间笑道:“适才相戏耳,久在军中,不知红颜有期,需多采撷才是。”
听到这话,侨儿脸上有些羞红,将头藏进王苍胸口,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儿听今日来的那些人说,大郎又收了个大婢,还送了首诗给她。”
“你想要,以后我天天作诗给你听。”
侨儿听到这话,心里和吃了蜜一般,搂着王苍的手紧了些。感受到腰间的力道,王苍抱着佳人来到榻边,空出一手将其臻首挑起,含住那粉唇便探寻起来,寻了一阵,只觉满口生香。
手上动作不停,经常骑马做活的腰身和腿肚紧致纤细,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入手颇为滑腻。
久未尝得滋味的侨儿口中吐出粗气,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起来,瞧见案上摇曳的烛光,娇声喊道:“大郎,油烛。”
王苍前世也是年轻人,这一世亦是精力充沛的年纪,抱着侨儿将烛火吹灭。
是夜,风雨欲来,吹落不知多少花瓣。
柳枝轻摇,青丝暗香锦帐暖。
屋内,佳人似喜似泣。
屋外,有女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