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个城池里有这等能散发出博学精光的大儒坐镇,那以后城池里的儒学后辈,必然能学识精进,甚至能循着大儒轨迹,自己顿悟成大儒。
陶洪脸色,阴晴不定。
其实此刻,他已经输了。
沈然纵然是气运极好,但也不过是一家之运道,无关他人。
但这侯玉春一朝顿悟,浩然气瞬息大成,又散发博学经光,已经是能影响一城之存在。
两者气运对比,已然不是一个层级。
他身边另外一个道童,眼见师尊身形竟略微佝偻起来,心中涌起酸楚,当下走上前去,对宁亦道。
“顿悟大儒,说起来也是个人气运使然,这一局,也不算我们输了!”
宁亦也不回话,只是忽而说出了一串数字。
,!
“三十,二十九……”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这魔教小子,忽而念叨这倒数的数字是做什么。
但等到数字数到了零。
半空便有一道敕音落下。
那是临凤城主的声音。
“天道昭昭,开化万民为上!今临凤有博学大儒,一朝顿悟,经光上达云霄,下鸣九幽,恭请特任临凤学度使,兼临凤学宫宫主,益显儒学,教化苍生!万勿推辞为上!”
敕音未毕,不远处的城主府府门顿开,忽有两只乐队,吹拉弹唱,丝竹庄严,朝着侯玉春走来。
而其中领先一人,步履匆匆脸上却喜色连连。
不是临凤城主又是谁?!
天下大儒何其稀少,只要有一个大儒坐镇,以后不说儒学兴盛,那是连修者都要增加很多的。
因为很多功法,都是古文写就,没有儒生翻译,只怕练功出了岔子都不知道哟!
而等到城主把那侯玉春殷勤地请入城主府,围观众人回过神来。
却发现陶洪与他的两个童子,已经不见了身影。
再寻那魔教小子,也是了无踪迹。
一时间,这街道上,竟诡异地沉寂了许久。
…………
一处逼仄的巷道。
宁亦的耳朵,被一个妇人拉着,不停地朝着里边走。
他躲避着脚下的水缸砖块,大叫道。
“哎呀,疼疼疼!你是什么人,怎么敢这样揪我耳朵!”
却不防,这话音落下。
那妇人似是伤心至极,忽而放下手腕,捂面哭泣道。
“小冤家,才过去了两个多月,你竟彻底忘了我么!”
宁亦心头一颤,仔细打量起她艳丽的装束,还有那脑后熟悉的云月发髻,一股记忆浮起。
“琼宝儿?”
那妇人回过头,露出一张明艳的脸,嗔喜交加的样子。
“你个没良心的,还算记得我!”
宁亦嘴角一抽,也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琼宝儿,不就是原身造下的孽么!
说起来,琼宝儿可不穷,反而很是富有。
这妇人身份也算尊贵,是当今凤临城城主的小姑姑,丈夫死后,自己寂寞无聊,便开了个酒楼。
原身卖相不错,无意间竟勾搭上了她。
干柴烈火的事先不说,宁亦倒是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原身很是痴迷这女子,以前隔一个月就要来这凤临城,缠绵好几天的。
宁亦看着琼宝儿一双含情目,尴尬地说道。
“那个,我今天只是路过,我去仙阳镇有点事忙……”
琼宝儿柳眉一竖,脸上露出怀疑的神情。
“你在仙阳镇也养了野狐狸?是谁!身段好不好?床上不可能比姐姐我还知心吧?”
这什么虎狼之词?!
宁亦满头大汗。
“宝,宝儿,我是去公干!你也知道我是魔教中人,哪敢在那个地方养女人呢!”
也不知是不是恋爱脑特别好骗,这琼宝儿一听情郎解释,当下就相信了。
便继续抱着他的右臂,往巷道里头拖着走。
“我不管你公干不公干,你先在我那住两宿再说,你可知道我这几月,简直是望穿秋水,度日如年……”
你是想要了吧?!
宁亦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右手上的力道,被她扭着腰肢,轻轻一耸,便化为无形。
炼气境?!
宁亦脸色越发黑了起来。
原身也太离谱了!
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