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这帮死富二代飞车党,这都几点了还在飙车!你丫挺的闯红灯了!你oo个xx的oox!”
齐润一边骂着一边从水里站起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赶紧活动活动手脚胳膊腿的,却没有疼的地方,又晃了晃脑袋,除了耳朵进了水造成了嗡嗡的水喑声,没啥大毛病,只是浑身湿透了,想起这茬来赶紧去找车,没了。再摸脸上,眼镜也不知道飞哪去了,不过看东西却是清晰的。
“咦,怪了,不是把我的近视眼撞好了吧,这么神奇吗?”齐润闭了左眼闭右眼,让两只眼睛交替视物好查探下自己的视力,发现确实不用眼镜就能看的很清晰后开始四周张望起来。
‘孙子!财神爷!华佗再世啊!哪去了?我不弄你个几十万,我是你亲大爷!’
齐润一边望一边想,可是这越看周围,齐润越是心惊,他赶紧涉水上岸,立在河边极目远眺,‘撞我那孙子呢?跑了?天怎么亮了?!我昏迷了很久吗?不对,白色大理石栏杆的桥呢?宽阔平整的柏油马路呢?高大茂盛的道边树呢?周围的住宅楼呢?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一点现代文明社会的元素都没了?!这一撞给我干非洲来了?!’
齐润一时摸不清状况,开始沿着河走起来,走着走着就开始跑,脑子里不断地在想‘怎么回事,这是哪?我在哪?’他往前面跑了几百米,又折回来往后跑了几百米,他满天满地地找了半天,一点自己原来所处城市的痕迹也没找到。最后他失神地坐在河岸边的青石上,大脑完全宕机,只剩下‘怎么回事’这四个字不断地翻腾……
但是慢慢地他确定下一个最大的可能:撞了他的人把他拉到了不知道哪里的穷乡僻壤山旮旯,异地抛尸,想掩盖罪行。
‘先找个人问问这是哪,再借电话报警吧。’
齐润正坐在青石上胡思乱想,却见从远处渐渐走过来两个人,他们看到了齐润后,立即站住了脚,在远远地端详了齐润几秒后,他们转头就往回走。齐润回过神来,意识到见着了活人,立马跳了起来向他们跑去,一边跑一边嚷:“唉!嗨!你们好!请问这是哪啊!”可那两人听到后走得更快了。
“唉!你们别走!”
齐润发现对方要走,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他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嗓子,那两人立马哆哆嗦嗦地站住了,然后跪在了路上。齐润心生怪异,这什么风俗?要跪着等人吗?走近了一看,发现他们是一老一少,老的是个妇人,头发花白,手里拿着根树枝当拐杖,身上只有一件满是破洞的灰不溜秋的麻袋一样的衣服,小的长发板结,还夹杂着草屑,只在下身围了一块破布,看上去像是从老人的那破衣上扯下来的一幅布,老的两腮干瘪,瘦的不像样子,两眼里满是惊慌,小的跪伏在地,头也不抬,也是瘦的肋节分明,脊骨弓着像要刺破皮肤挣出来般。齐润见他们似人非人,不由得心生一怖,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两步。
“贵人!贵人!婆子和这娃子是走荒讨饭的!不想冲撞了贵人!求贵人赦了吧!赦了吧!”老的开始以头抢地,泗涕横流的悲鸣起来,小的也伏在那里呜呜咽咽的哭。
什么贵人?齐润一时懵住了,但见对方说的话自己能听懂,心里忽然轻松起来,可从这一老一少身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齐润本想上前将二人扶起,但感到对方举止怪异,情绪好像比自己还激动,一时又不敢靠近,于是连忙说:“快起来吧,我可不是什么贵人,我叫住你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
听到齐润的话,两人似信非信地抬起头来,眼神里还是充满了胆怯,“贵人,您要问什么?”老的应道。
“这是哪?”
“哪?”
“哎呀,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刘太翁的地界!婆子该死!不该自取了井水吃!求贵人赦了吧!”这一老一小又是跪在地上以头抢地的悲鸣起来,搞得齐润莫名其妙。
“不是,我是问这里是什么地界,有没有什么地名?”
“地名?……刘……刘家庄。”老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刘家庄?地区名呢?”
“……”
“市名?”
“……”
“这是哪个省?”
“……”
“这附近有派出所吗?”
“……”
“有警察局吗?”
“……”
老婆子呆呆地望着齐润,看得出她很想听懂齐润到底想问啥。
齐润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