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畅快!”齐润报了仇,心中舒意不少,回想刚才在小坤道脸上画圈时,她那嘟着嘴瞪着眼万般不甘的样子又觉好笑又觉可爱,一时竟有些期待明日她再来对弈了。
结果一连数日小坤道也没有再来,齐润心里没着没落的,棋也不想下了,要么在边上看别人下,要么就在后院里来回走,看到有人进院就赶忙去看,发现是闲杂人员后就又失望地来回走。
不知不觉又过数日,小坤道还是没来,天气倒是渐渐冷了起来,这一日更是下起了雪来,傍晚时分,小道人给齐润这屋送来了火盆。
“怎么这几日都未见你师叔?”
“你白天不是才问过吗?我不知道啊。”小道人们已经和齐润厮混熟了,早已不对齐润闭口不言。“你好歹换个人问问啊。”
“每个人我都问了啊,切,我要不是出不去,我还懒得问你们呢。”
“找我干什么?”齐润正在跟小道人扯皮,却见小坤道领着两个人进来了,他们一人捧着一床被褥,还有几件寒服。
“下雪了,爷爷叫我给你们送御寒的衣物和被褥。”
“啊,对,我找你就是问这个事。”
“这个事跟我师侄们说就行了,找我干吗?”
“呃……,也是啊,哈哈……”齐润哑口无言,见小坤道指挥道人放下被褥后就要走。连忙问道:“小道长,唐周,呃……,你那唐大哥回来了?”
“没有,他说脱不开身,但冬至前肯定要回来的。”小坤道头也没回,斩钉截铁的如是说。
“他不会回来的。”
“会!”
“他就算到了春祭也不会回来的。”
“他到了冬至就会回来!”
“他如果冬至前不回来,你输我的那份饺子我要你一个一个亲手喂我吃!”
“他冬至前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会用鞋底抽你嘴巴一百下!”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不是,我都跟你们说过了,你们就算不信,也该找个人去暗中监视他,你们都能把我软禁在这里,怎么就不能派个人去盯着他?就这么对他放任不管!怎么他说什么你们都信!我说的你就不信!”
“因为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因为他是我爷爷挚友的儿子!因为他是我们太平道人而你不是!”
“你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小坤道走时飘下这句话。
“真是自作多情!”齐润低声嘟囔了一声,愤愤地躺在床上,旁边的小道人和刘五对视了一眼,知趣地关门退了出去,刘五在齐润床前站了会,摇摇头也去睡了。
齐润却睡不着,他在床上躺着越想越气。
‘这些笨蛋!我担着天上掉陨石的干系来救他们,他们居然毫不领情!这小坤道也是蠢!那杀千刀的唐周明明是在找各种借口搪塞不敢回来,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和你一起长大的就是好人了?!还说我是来历不明的外人……’
‘这唐周也是个混蛋,我把你那点事都给捅破了,你也该知道这边都在怀疑你了,你咋还不赶紧去告首?你不现在就在雒阳么,你那边一告首,她不就知道我没骗她么,还要等到啥时候!’
‘……’
“不对!”
齐润猛然想到了什么,失口叫了一声,霍的坐起身来,将刘五也惊起,齐润向刘五摆手示意无事,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之前从张角的话里得知,这唐周已经有些腐化堕落的征兆,而且开始和十常侍有了联系,但历史上记载太平道本就是联系的十常侍,张角为何以此为异?’
‘不对!不对!不对!十常侍都是宦官,而且是深受皇帝信赖被皇帝呼为父母的宦官,恩宠已极,品轶已极,他们协助太平道造反有何好处?换个皇帝给他当宦官?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忽然想起曾看过一篇文章,里面分析认为,所谓十常侍跟太平道勾结造反,是后来的世家大族诬陷的,而任何有疑点的东西,只需要看最后是谁得利便可明白是谁在幕后操作。
‘支持太平道造反,对谁最有利?是极度依赖皇权的宦官还是不断蚕食皇权的世家大族?太平道在古代是什么性质?犯上作乱的贼寇流民,十常侍在古代是什么性质?依附皇权打压士人的奸党,把这两拨人搅到一起自然没人怀疑,但十常侍的权势来自于皇权,哪有自己造反去挖自己根底的事!
而士族豪强却趁着这次农民起义得到了扩大部曲私兵的机会,最后分疆裂土各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