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和兵器?”
张角听完了齐润的请求后,叹了口气:“兵器倒有一些,不过确实如你那天所说,大都是些次品,我倒是也找人去修缮打造了一些,早已分发下去了,数量远远不够,铠甲更别说了,小铠只有数百副,还都是拼凑起来的,大铠是一件也无,马匹也只有一些驮马,不堪上阵使用。”
‘果然如此。’齐润对此早有预料,世家大族不可能把好的兵器给太平道,铠甲更是此时代的管制品,更遑论大铠这样的军中重器,须知一个披甲的武装士兵足以应付五、六个无甲之人,所谓一汉当五胡就是中原王朝欺负周边的穷逼的真实写照。他们就算有也根本不可能把这样的东西轻易给人。
“这样吧,几个世家送来装备还有元义从雒阳方撤出时带回来一些物资,现在还有一些,屯放在城西城隍庙内,你自己去挑一些能用的吧。”
情势远比齐润想的困难,军器不足,只靠锄头木棒,起义军怎么可能打得过正规军,难怪历史上黄巾起义虽然人数众多却被迅速镇压,装备不如人,训练不如人,组织度还稀碎,人多有什么用呢。
狼筅守强攻弱必须搭配其它兵器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单独一件并不足以作为主战武器。但时间紧迫怎么来得及装备十几万人。
能够喂饱他们张角已经尽力了,只是不知道他暗中训练了多少精锐,也不知这些精锐有没有足够的装备,其它各方什么情况更是无从知晓。
感觉刚看到的一点曙光又被乌云遮住,齐润看着强打精神处理事务的张角,无奈施礼告退,他去营寨唤出徐晃,让他带上二十几人随他来到了城西城隍庙拣装备。
在守庙门的道人带领下,齐润等人从庙内的几间仓房里面搬出来一大堆发霉的皮甲和行将朽烂的矛杆,矛头很明显被拿去重新置换了,箭也没有了箭蔟,几张弓更是一拉就折,还有十几把锈的不行的环首刀,能用的看来是都已被拿走了。
徐晃捡起一根矛杆,一下子就将其折断,对着齐润说道:“参事,这些东西只好拿去做劈柴了,实在不堪用。”
“这不都是人家挑剩下的破烂么,那还叫我来找什么。”齐润有些气恼,觉得张角完全是在敷衍自己。
齐润惆怅的在院内茫然四顾时,忽然见还一间仓房还没有打开门,于是问道:“这间仓房里存的什么?打开看看吧。”
“师叔,这仓房里都是雒阳方寄存的东西,钥匙他们自己管着,我们打不开的。”
“哎呀,去找他们来,这时候还搞什么山头主义,要是找不到人,就找个石头来把锁头敲掉。”齐润此时感觉自己被张角忽悠,怀着一点希望前来,结果却是白跑一趟,心中有些不耐烦。
“哎呦,是谁要敲奴奴的锁头啊?”齐润话音刚落,一声故作娇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引得众人都回头去看,却是一位女子走了进来。
但见她长发背梳于脑后扎了个高马尾,马尾束发处插着一支茉莉鲜花,额前戴着一个发箍,丹凤眼,柳叶眉,鼻挺唇秀,看上去就是一个干练爽利之人,而且其人身高七尺有余,身穿黄流色窄袖交领襦裙,外罩扶光色对襟衫,腰间高高束着一条杂色缎裹腰,下身则是一条此时代还被称为胡服的紧窄长裤,以及一双漆黑高筒马靴,显得她的腿特别修长,只是她的声音和她的形象完全不符。
齐润连忙近前施礼道:“在下齐润齐川岳,奉师尊之命来此挑选装备,未请教师姐姓名。”
“呀!你就是救了我们雒阳方一众的川岳师弟!”这女子并不还礼,而是双手直接抓住了齐润的双肩,仔细的盯着齐润看了一会,这才后撤施礼:“奴奴管荷这厢有礼了。”
“管亥?”这女子声音有些矫作的发腻,齐润一时间听成了管亥,心中不由一震。
“哎呀,怎么才见面就笑话奴奴的口音。”女子噗嗤一乐,花枝与波涛一起颤了一下,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奴奴名叫管荷。”
管荷重新说了一遍她的名字,但齐润还是怎么听怎么像管亥,心中那个在各种游戏里都是身姿魁梧的,满脸络腮胡子的,膀大腰圆胸肌发达的,跟关羽单打独斗了几十合的黄巾勇将的形象一下子支离破碎。
‘她除了胸襟外哪也不像管亥啊。’齐润用双手拍了拍脸,表示完全不能接受,绝对是自己错认了。
“徐大个,你怎么也在这?”好在管荷发现了徐晃,扭头看了过去,没注意齐润还在进行大脑重新开机的样子。
“管执事,我现在为齐参事带领部曲。”徐晃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