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好……”齐润有气无力的答应着,跟在张芙蓉的后面离开了自己的大营,剩下那群铁匠面面相觑,也不知能不能走,有个领头的向徐晃问道:“军爷,管饭吗?”
………………
“高炉,精炭,铁砧……高炉,精炭,铁砧……”齐润失魂落魄的跟在张芙蓉身后,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刚才铁匠说的那些东西,他现在倒是有点钱,可这些东西该去哪淘换呢,就这样苦苦思索着,甚至都没意识到刚才张芙蓉对他的称谓变了。
张芙蓉不时回头看一眼齐润,被他那萎靡不振的样子逗的直发乐,问道;“怎么,齐公子今天是受什么打击了,这么蔫了吧唧的?”
齐润这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苦思中,根本没听到张芙蓉的打趣,只是没头没脑的跟着往前走。
“今天怎么不来牵我的手了?”张芙蓉存心逗齐润,故意把自己的纤纤玉手在齐润眼前晃了晃,可齐润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在想去哪弄那些铁匠提到的东西,不经意间自言自语道:“不行还是去找管师姐问问吧。”。
“管姐姐昨天走了。”张芙蓉回道。
“哦……”齐润随口应道,忽然一激灵:“嗯?管师姐走了?”
“哈哈,你看看你,我一提管姐姐,你就来精神了!”张芙蓉似笑非笑的瞟着齐润说道。
“唉,本来以为能跟她商量商量去哪弄这些东西,现在看来没指望了。”齐润完全没注意到张芙蓉的表情,还在自顾自的说:“是马元义师兄在太行山找到了落脚点了吧。”
‘这样一来,至少退路有了。’想到这里,齐润稍觉心宽了一些,这时他才注意到了张芙蓉郁郁寡欢的表情,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不由一笑。
“唉?小师姐,你闻闻。”齐润忽然提起鼻子狠嗅了几下:“什么味道?”
张芙蓉闻言,也嗅了一下,然后没好气的说:“什么味也没有。”
“不,你闻……”齐润又嗅了几下后一本正经的说:“好像是我家的醋坛子翻了。”
“你属狗的,鼻子这么好使,在这能闻到你家的醋……”张芙蓉说到一半忽然醒悟过来,伸手打向齐润:“你这讨厌的贼子!怎么这么招人恨!”
“什么醋坛子!怎么就算是你家的了!”张芙蓉一边打一边骂,齐润一边招架一边笑,闹着闹着顽性上来,他用左手打了个弯,一下子勾住了张芙蓉的纤纤细腰,顺势把她揽进了怀里:“这样不就算我家的了,哈哈哈,呃……”
突如其来的沉默一下子让齐润尬在了那里,此时低头去看张芙蓉,却见她好像突然瘫软了一般伏在自己的胸前,她仰着头,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微张着嘴,脸庞就像挂在树梢上的夕阳那般蕴出浓烈稠炽的红艳,当齐润的视线和她的视线撞在一起时,两颗心隔着皮肉开始同频跳动,两个人呼出的白气交织在一起,纠缠着,又慢慢的淡开飘散,当终有一团白气朦胧了双方的视界时,两个人才回过神来,张芙蓉连忙把脸别向一边嗫喏的说:“……你快放开我……”
“哦,啊,不好意思……”齐润赶忙放开手,张芙蓉也不再说话,她把头垂的很低,让齐润看不到她的脸,只有一层层的白气从她脸畔的两边飘向空中,站了一小会,张芙蓉扭头往广宗城方向走去,齐润也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紧紧地跟在后面,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仿佛又回到张芙蓉带他去后院时的样子,前面的人依旧脚步慌杂凌乱,可这次身后的人思绪也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