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卷《太平清领书》是我父亲传下来的,呵,其实不是啥宝贝,你们之前都抄过的,只是我这几本上有自己旁注的一些心得体会。”
张角把那些书原样包好,递给马元义:“元义,你是我徒弟里心思最缜密,做事最稳妥的,这书留给你做个念想。还有那根九节杖,也留给你了,……,为师老了,你以后就是我太平道的掌教。”
马元义早已泣不成声,他跪在那里捧过书来抱在怀里,只是不住的点头。
“豨儿。”张角又看向昌豨唤道,昌豨连忙走上前去。
张角从身边的荷包里拿出一小锭金子来递给昌豨。
“这是你父亲当年留给你母亲的,你母亲临死前想让我找到他,让他看看你,这一晃十多年了……,唉,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想法找到他吧。”
昌豨接过金子来攥在手里,跪在地上泪如雨下,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管。”张角又看向管荷。
“师父,你别给我东西,我怕会弄丢。”管荷站起身来,咬着嘴唇,泪眼汪汪的说道。
“我是要还你东西。”张角又从床上摸出个葫芦来,上面红缨结络垂绦流苏,葫芦腹那里烫印着一个黑黑的‘管’字。
“呵呵,当年为了劝你少饮酒,从你那赢来的,现在物归原主吧。”张角笑着把那葫芦递给了管荷:“师父以后管不了你喽,但你要听话。”
“我,我早就把酒戒了的,师父……呜呜呜……”管荷接过葫芦,终于再也忍不住,站在那里哭了起来。
张角笑了笑,也不再管她,把目光落在了张芙蓉身上。只见张芙蓉坐在那里默默垂泪,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哀伤。
张角轻叹一声,笑着对她说道:“菡儿,我没什么能留给你的,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
张角说着,看向齐润:“川岳,这是我最宝贝的孙女,你能帮我照顾好她吗?”
齐润狠狠的点了点头。
“爷爷,我不要,我已决心绾发自梳,青灯长守,从此日夜为太平道祈福。”
“傻孩子,福是祈不来的,要自己去争啊。”张角哈哈笑了起来。
“我不要,爷爷,……,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张角的眼圈也有些湿润了,他快速的眨了眨眼,把眼底的水气打散,长吸了一口气,坐正了身子,看向齐润。
“川岳,你有什么话想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