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作男装,自己只要假推不知,这调戏之罪自然可以滑过。
吕布听了齐润之话,杀气骤减,看了女儿一眼,训斥道:“荒唐!”又瞪视那三个伴随:“不是叫你们在馆舍看住了吗?怎么一起出来疯闹?”那三个伴随立马浑身筛糠。
“我逼她们带我出来的,父亲你不要吓唬她们!”见女儿护着三人,吕布也不再计较,就在马上向齐润回了一礼:“某家奉公干来此买马,这位兄弟面生,何以认得某家?”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飞将之名如雷贯耳,天下何人不知?”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马屁不破。后世小说里将吕布的赤兔马归为董卓所赠,但实际上历史记载并无此事,反而是定襄的地方县志中说是吕布在当地亲自擒获赤兔马,还留下了吕布池的景点。
齐润决定先将吕布大大地吹捧一番,吹晕了他再想办法脱身。
“哦?我才得此马不久,就有此传言?”吕布听了齐润之言,不但没有被吹捧晕,反而起了疑心。
‘干!干!干!’压力现在又来到了齐润这边,‘他怎么才刚刚得了赤兔!这下马屁拍穿如何是好。’
“父亲,你看,你有了赤兔大家都知道了,我的马呢?你答应过给我也弄一匹的!”好在关键时刻吕布之女前来助攻,分散了吕布的注意力。
“好好好,待你金钗,为父亲自给你挑一匹。”
“我不依!我不依!那还要再等一年呢!”
齐润听到这个信息大吃一惊,‘金钗?敢情这吕布之女今年还不到十二?难怪行事如此顽劣,可她这身高快一米六了吧,那胸襟之广阔也不是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啊!这是什么可怕的基因!’
“嗯咳!”见吕布一个不留神说破所谓令郎其实是令嫒,吕布身后的虬髯汉子干咳一声,把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只见他从马上下来,其人原来也有八尺高,他对着齐润略施一礼说道:“俺是云中张扬张稚叔,这位兄弟,未请教?”
“不才齐润,字川岳,淄水人士,由涿郡探亲而回,欲绕路往广宗会友。”齐润赶紧回礼,他不敢再自称广宗人士,怕他们听出自己的口音不对加深怀疑,只得报以后世原籍,同时心中念起‘这人就是张扬!吕布的好友,同样以勇武闻名并州的人。汉末三位以勇武煊赫并州的人今天一下子就碰到了俩,也不知道后面那几个人里面有没有张辽张文远!’齐润正在胡思乱想,只见张扬又对着刘五施礼:“这位壮士,未请教?”
“啊,他叫刘五,受故人之托与我同行,他之前是渔阳卫的‘毋须归’。”齐润代为介绍道。
“‘毋须归?!’”张扬和吕布听到这个词后同时一愣,张扬立马上前将刘五衣领一扯翻开,好像在检视什么,继而回头向吕布一点头,就见吕布当即下了马来和张扬一起向着刘五施礼:“兄弟,得罪!”他二人对刘五的礼遇明显比齐润高。刘五见他们已无敌意,收起短刀也回一礼,继而咧嘴一笑,于是三人都大笑起来,他们本都是边地武人,也都是抗击外族的前线战士,见到同类自然惺惺相惜,齐润瞧见机栝,连忙将刘五之事添油加醋的说给吕布和张杨,听得二人连连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