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于风雪;为自由开路者,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这他妈才是大汉末年正道的光啊!自己往日总是景仰着教员的伟大,此时不正是践行其道的时候吗?’
想到这里,齐润一时热血上涌,单膝跪地向张角抱拳行礼道:“哀民之艰,为天下圣,痛民之殇,乃万民王,贤师即如此高义,润愿委以生死,太平道这个项目,我齐润投了!”
张角闻言,默默地看着齐润的双眼,似乎想从齐润眼中看出些什么,过了良久后,他淡淡一笑,示意齐润起身,然后向齐润问道:“川岳,你即见事甚明,还请你为我们太频道谋划一下,难道除了逃走这一法,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只能勉力为之了,我推测唐周当在春祭前行事,我们大抵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必须要严选精壮,修备战具,让各方暗中组建自己的精锐部曲,严加训练……”齐润看了一眼微微颔首拈须而笑的张角,联系到本该在南阳现在却在这里的张曼成和赵弘,忽然顿悟道:“贤师最近一直在做这些?”
“哈哈哈,这小子真有些本事!”张曼成爽朗大笑:“难怪菡丫头护着他。”刚说完就发现小坤道恶狠狠地瞪着他,连忙看向别处。
‘可就算是这样,历史已然是注定了的啊。’齐润忽然想起这个,又觉前途黯淡,心情低落下去。就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人高喊道:“师父,元义求见!”
“元义?快进来!”张角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连忙招呼门外之人进来。
‘马元义?!在唐周告变后被捉捕车裂于市的那个?’齐润有些惊奇,‘他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回来述职?’
“师父!”一个身披黄袍体貌高大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我把雒阳方的精锐骨干都带回来了!”
“马方主!”堂下三人连同小坤道都赶忙进前见礼,马元义也一一回礼:“师兄、师姐,多时不见了,甚为想念啊!哈哈哈。”
马元义与四人见完礼,看了一眼齐润,不待张角介绍,向齐润行了一大礼道:“这位肯定就是齐公子了!救了元义性命,请受我一拜!”
齐润本来还猜测马元义是回来述职的,听到他说已把雒阳方的精锐骨干都撤回了广宗后,瞬间被这个信息打蒙了,他在大脑宕机的状态下无意识地向马元义还了礼,然后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地看向了张角。
“贤师,一个人可以迈进昨天的河水里,把今天原本清澈的河水搅浑吗?”
齐润突然发问,还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张角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略微思虑后笑道:“那样是不是说明,自那人搅浑了昨天的河水开始,今天的这条浑浊的就与那条本该清澈的是两条河水了呢?”
‘平行宇宙?’齐润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这种情况,他先是回忆了一下脑海里的历史,没错,因为唐周告变,马元义被车裂于雒阳。这个记忆没有变化,这说明他穿越来之前的那个世界的历史线是没有变化的,难道真的有平行宇宙?那么是不是说这个世界的历史车轮已经因为他这一颗微末的小石子跳开了原本的轨道,走向了一条迥异于历史的新的路线?就是不知道天上会不会真的掉大陨石啊?!
马元义性格开朗阳光,为人又爽利,他的到来明显缓和了厅堂上原来的阴霾,连齐润也被影响,齐润知道在原来的历史线中,张角三兄弟冀州起事,波才、彭脱发难在豫州,张曼成、赵弘呼应于南阳,而马元义扮演的就是太平道的杀招,他组织了荆、杨之地数万人聚集邺城,又带领骨干深入汉朝的心腹之地雒阳,就像抵在汉朝咽喉的匕首,如果不是唐周告变,那么他一旦发作,太平道或许真的可以成功。原本以为其人必是太平道内德高望重之人,不想今日一见,此人竟如此年轻。
‘先不管他,看来事情并不如我所想,可能真的可以改变历史。’想到这里,齐润向张角施礼道:“原来贤师早有安排,这次是小子不自量力了。”
“川岳莫要自谦,若非有你相助,涿郡方之事我恐怕至今不知,唐周有异,我也不会察觉,这两件事一合,我才发觉‘他’或有其他所图,但想得还远未如你细致,我本以为不过几支世家起意,于今看来,恐怕要与天下世家为敌了。”
说着说着,张角看向齐润:“川岳,你刚才说要投我太平道,意思是拜我为师?”
“我的意思是投……”齐润发觉张角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只是想加入太平道,并没有打算拜张角为师,毕竟前者可以随时脱身,后者可就真的要跟太平道彻底绑定了,可刚想解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