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润本想让徐晃跟自己一起入城,可徐晃却表示要带这些人先去建营寨,齐润只得作罢,现在士兵的训练有人负责了,可是相应的物资像是武器、铠甲、帐篷、被褥、弓弩等等一切的东西都得他去操办,就算叫他去买,他也没钱啊,想起来就头大。
‘不行,明天我得去找张角,我也不能白叫他师尊啊!最好能叫他派个人给我管起后勤这块来~’
第二天一早,齐润起床后就打算直奔后堂,刚要出后院门,却迎头碰到了张芙蓉带着几个小师侄回来,齐润施了个礼就要走,不成想
被张芙蓉拦住了:“齐师弟,这么着急忙慌干嘛去?”
“小师姐,我有事要找师父的。”
“什么事?”
“小师姐,你知道我刚刚收了几百人做部曲,可是我们啥也没有啊,我想先找师尊要点帐篷被褥啥的。”
“这种小事还用找我爷爷吗?找我不就得了。”张芙蓉微微一乐,伸出一根娇若葱芯的手指在齐润眼前晃了晃:“你忘了你的被褥和寒衣是谁给你送过去的?”
齐润没想到张芙蓉除了管散粥,居然还管被服,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想什么来什么,心里一高兴,一把握住张芙蓉在眼前晃悠的手。
“小师姐,我那些部曲的被服……”
齐润盯着张芙蓉的双眸,尽量让自己的目光显得热切而诚挚,甚至还想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但今天不知怎么,刚握住那只小手就感觉柔若无骨,软软绵绵,又滑又嫩,之前齐润拉张芙蓉上城楼的时候也牵过她的手,但那些时候只想着拉她快走,并没有仔细在意,今天却好像在手里捉住了一尾小鱼儿,那小鱼儿在手心里挣啊挣的,挠的他心里直发痒。
真诚的笑容也渐渐扭曲起来。
“笑的那么猥琐干吗!”张芙蓉一脸嫌弃的样子,想抽手又抽不出来,只好说:“哎呀,好了,你去报个数,我叫人给你支过去。”
“谢谢小师姐,事不宜迟,咱俩一起去清点人数,昨天干完活都累够呛,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少部曲呢!哈哈。”齐润高兴地拉着张芙蓉就走,完全不管旁边的师侄看着他俩在偷笑。
‘这浮浪子,干什么又在这么多人眼前拉拉扯扯的。’张芙蓉自然察觉到了师侄们的眼光,赶忙用另一只手轻轻捶了齐润后背几下,心里一边骂一边攥住了齐润的手,本想做出恼怒的样子来,但嘴角却不自觉地往上翘,脸上热敷敷,心儿扑通通,呼出的白气都像是展翅的鸟儿那么欢快,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脚下一步不停的跟着齐润走出了城门。
可出了城门,齐润却干瞪眼了,‘这徐晃说要带着那帮人去建营寨,是去哪建去了?也没人通知我啊,这让我上哪找去?’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远远就看到了刘五走了过来。
齐润这才想起来,刘五昨晚跟着徐晃走了,这是过来接自己了。
“刘叔!”齐润赶忙拉着张芙蓉迎了过去。
刘五看到齐润和张芙蓉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的牵着手,那熟悉的感觉又一次由眼至胃,赶忙摇了摇头将之驱散,引着两人往城东的一片竹林走去。
“想不到广宗竟有如此一片竹林。”
竹子一般生长在温暖湿润的地方,而东汉末年是历史上着名的小冰河期,气候寒冷,在北方能有一片竹林实在出乎齐润意料。
“竹林不是到处都有吗?”
“有了竹子,能做的事就多了。”齐润没有回答张芙蓉的问题,他看着那一株株高耸挺立的竹子心中忽然有了很多设想。
沿着竹林边缘走了几十米,一条南北向的大河出现在眼前,“这条就是清河,咱们广宗这边吃水都是靠它。”张芙蓉介绍道。
齐润极目看去,此时正值冬日,两岸滩涂上一片白茫茫的芦苇,在这夹岸的白色之间,一条蓝绿色的河水在静静流淌,河面宽阔,河水清澈,河面上还有打渔的小船。
在河边三百多米处的一个高坡上,一个用竹子围起来的小营寨矗立在那里。
‘那应该就是徐晃说要去建的营寨吧,哈哈,搞出个这么齐整的营寨,他们不会整晚没睡吧。’齐润想起了史载徐晃性严,驱使将士不得闲息的轶事,不由一笑。
齐润看了看营寨的四周,只见视线广阔,没有遮挡,且地势高而又近水源,完全符合下营之法。不由赞叹徐晃确非浪得虚名。
走到离营门二十多米处,营门打开,出来一小队人,他们每个人都握着一根竹竿,分作两列站在营门旁,虽然没有兵器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