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次日清晨,那个潘姓将官引着一彪军马来至昨日与齐润他们厮杀的地方,同行的还有一个文官模样的人。
“韩中丞,你看,这还有他们拉走货物时留下的车辙!”
“嗯。”文官下了马,却没有去看大道上的车辙,而是走到齐润他们走的小道那里观察了起来。然后他招了招手说道:“潘凤。”
“韩中丞。”将官连忙过来侍立。
“来劫道的是几路人马?”
“是一拨人。”
“一拨人却为何分做两路走?”文官问道。
“两路走?”
文官冷笑一声,指着小路说道:“这路上的土色明显与路旁的土色不同,上面还有些条条叉叉的细碎划痕,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抹掉了这边的车辙。”
“嘶,这……”潘凤看了看,果然如文官所言,慌忙告罪道:“属下愚钝!”
“哼,欲盖弥彰,自作聪明,这条路是通往广宗的吧。”
“是通广宗!……,中丞,难道说是张角?”潘凤恍然大悟,立马请命:“卑职这就去把那杂毛老道抓来审问!”
“就算是,也不用惊动他。”文官道:“袁司徒早就吩咐过了,太平道火候还差着一点,不在这几天,先不去管他。”
“中丞,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潘凤不忿道:“您给郭……”
文官抬手,打断了潘凤的话,冷冷的说道:“是得给他提个醒,荀谌,给张角去封信,就说御史中丞韩馥拜上,这几日广宗附近有马匪出没,叫他谨慎提防些,免得粮食叫人断了!”
“唯!”
………………
日上三竿,齐润的大营内,士卒们正在练习,他们分作两队组成枪阵互相扎刺,大声的吼喝声终于唤醒了齐润,他茫然坐起,扶着宿醉发痛的头左右看,发现自己昨夜睡在一个大帐内,喉部的疼痛使他迫切的想要找点水喝,起身迈步走出帐去时,就发现管荷端着一碗水正好走了过来。
“川岳,你醒了。”管荷把水递给齐润道:“先喝点水。”
齐润赶忙接过水一饮而尽,如获琼浆,喉部的不适顿时缓解,舒服一点后齐润问道:“管师姐,你昨晚没走啊。”
“欺心贼,才帮你弄到这么多好东西,转过脸来就要赶奴奴走?”
“哎呀,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这里一大堆臭男人,你一个女子在这里怕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奴奴和菡儿妹妹昨晚就在你帐子里睡的,怕什么。怎么,想不认账?”
齐润差点把刚才喝下去的水吐出来。
“齐师弟,别听她瞎说!”齐润顺音看去,原来是张芙蓉,她昨晚也没有走。
“小师姐,快救我!”
张芙蓉过来假装要打管荷:“你要逗他,说自己就行了,怎么连我也饶进去了!”
管荷笑着揽住张芙蓉说道:“我看他酒还没醒,吓吓他,帮他醒醒酒,走呀,到我广宗的寓舍去,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齐润这才松了一口气,见二女又腻在一起说说笑笑不再理他,赶忙作揖离开,情深意怯,此时齐润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明明意识到她们可能对自己有意,但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而且齐润在自己的时代早已娶妻生子,口花花没什么,但若要齐润实际做出行动,他心中还是有一分芥蒂。
怀着这一番心事,齐润向着练兵的地方走去。
“参事!”徐晃看到齐润过来,赶忙上前施礼。
“公明兄不必多礼,兄弟们练得怎么样?”
“刺杀倒是有些成色了,但是这拦、磕还差得远。”
古代作战,要结作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争先,怯者不得后退,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只是一齐拥进,故而大枪不但要会刺,还要学会怎么拦拨对面刺来的枪,这没有长时间的训练是很难学成的。
“这事急不得。”齐润说道:“昨天收降的士兵呢?”
“共有三十七人,我已混编入队了。”
“叫他们出来,编为一队,和咱们的人打一场试试。”
“得令!”徐晃应唯一声,转身对正在对战的两拨人喊道:“昨日新降者出列!”
只见徐晃话音刚落,三十几名精壮的士兵很快站出了队列,徐晃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们组成一队,选出队长,与他们旧营试战一场!”
“唯!”只见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