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心中惊震不已,低声说道:“这就难怪了,可……总感觉……弟子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
张角在马元义的搀扶下慢慢踱到窗前,看着窗外轻声言道:“齐润此人,所思所想如天马行空,仿佛处高俯低般鸟瞰世事,很多事,经他一点,立马明晰清楚,可这些暗处着落的棋路,他是怎么知道的?”
“师父,川岳不可能是朝廷的人,……难道是何家?”马元义此时也迷茫了,他在脑海里快速的给齐润设想了几个背景,但旋即又都被自己否决了。
“还是需从源头查起,只是刘婆子送完了信就又匆匆回了渔阳,一时间不能询问,可事关重大,又不得不防,我只得先翦其羽翼,送他离开这里,剩下的,叫波才去头痛吧,我已经去信叫他小心提防,严加审视了。”
张角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痛快的就答应远赴新汲并交出自己的部曲。”张角回头看向马元义:“我看的出,我给他下这个命令的时候,他点头应允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要么就是此人城府已经到了我都看不出的地步,但有如此城府的人怎么会在五石散上犯错?难道真是我多虑了?可那五石散的配方他怎么可能知道的……”张角像是在问马元义,可马元义此时也在低头沉思,不能决断。
张角忽然唏嘘起来,他叹了一声道:“若是能与他相识再早一年,我倒是有足够的心力慢慢摸透他,那便不必出此下策,可我现在时间不多了……元义,你先去将齐润的部曲接收,嗯,多带些人同去,还是叫他们在原地驻扎,找人时刻观视,但不要慢待了他们,另外选择得力的人去渔阳找刘婆子问个根底回来。”
“唯!”
………………
一个时辰后,竹寨。
齐润与徐晃众人的分别倒是没有那么多的伤感,除了必须将王白他们三人带上外,徐晃没有再提其他的事,只是临别时他偷偷将那两架绞轮弩藏在了行囊里,并眼神坚定的看着齐润,郑重的向齐润拜了一揖而已,但男人间的默契就是这么奇妙,一个眼神就懂。
“我曾许给兄弟们过年要让他们吃上肉馅饺子,这事看来要麻烦马方主你帮我办了。”
“这个自然,元义一定安排妥当。”
齐润看着马元义嬉笑道:“哈哈,这今就初一了,本来我还愁这顿饺子怎么对付呢,可巧就落你身上了。”
“齐润,你不会是为了躲这笔开销才这么痛快的答应由我暂管你的部曲吧!”
“桀桀桀,你猜呢?”齐润笑着与马元义辞行,和王、郭、崔三人跟着去新汲的信使一起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