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润,齐润!起来,怎么睡这了?”
“嗯?诶?”齐润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又和衣睡在了沙发上,睁开眼却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又是梦?’
齐润认为自己只是做梦后便懒得再动,继续闭上眼要睡。
“怎么天天这么晚才回来?”
“想多跑几单好多赚点吗。”齐润含糊的应道。
“什么活急着要?天天干,天天干,也没见你挣多少钱!”
“唉,你就没点打算吗?你都快四十的人了,整天这么混日子有意思吗?我那闺蜜的老公人一月能挣好几万,你这见月四五千就美得不行了,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
“你别躺着,你起来说话啊,你怎么想的?你就打算一直这么颓废吗?你现在就是在啃老你知道吗?”
‘哈,这梦这么真实的吗?’齐润笑着坐了起来,在他来时的那个世界,这几乎就是他的日常,不亲切,但熟悉。
“你笑什么呢?你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吗?你就算不为自己,你就不想想你父母老了之后怎么办吗?”
“别那么激动,小心把儿子吵醒了。”齐润笑着说。
“什么儿子?”妻子脸色铁青的站着。
“咱儿子啊。”
“齐润,你是傻了还是进错家门了?你跟哪个骚娘们还有个儿子?!”
“?”齐润愣了。
“爸爸,妈妈,你们能不要吵了吗?”一个女孩抱着只小熊玩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埋怨的说道:“都把我吵醒了,我明天做值日,要早到的。”
“唉,姑娘,来问问你爹,他说他有个儿子唻。”妻子没好气的说道。
“姑娘?”客厅没开灯,但大窗没有拉窗帘,月光在屋中弥漫着,齐润就着月光看清了女孩的脸。
“喜童?”
“什么系统?爸爸,我是花子啊。”女孩惊异的看着齐润,她拉了拉妻子问道:“妈妈,爸爸是不是傻了?你看他穿的衣服。”
‘我穿的衣服?’齐润低头往自己身上一打量,是一身的直裾。“诶?”齐润伸手去搔头,又不经意间摸到了发髻。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人不知从哪来的,穿的稀奇古怪的,还冒充我老公!”妻子大喊一声,转瞬间齐润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突然变成了广场,周围拢过来一大群人围着自己看,虽然是明白是梦,但这么多人围着自己看,齐润也不由得慌了起来。
“嘿嘿,看他穿的啥,真怪。”
“这是什么奇装异服?”
“这人是谁?没见过啊?”
“你是谁啊?!你从哪来的?为什么假扮我丈夫?”妻子问。
“你是谁啊?!你从哪来的?为什么假扮我爸爸?”女孩问。
‘我是谁啊?我从哪来的来着?我在演什么?’齐润瞬间觉得脑子发晕,紧接着便是一番天旋地转,打了个激灵后,他终于醒了。
“嚯,这怪梦。”齐润骂了一句,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他到新汲已经十来天了,除了初到时与颍川方的渠帅波才打了个照面外,到现在再也没见,齐润心知波才是黄巾军中难得的将才,曾一度打得朱儁不敌,因此非常迫切的想要跟其探讨一下颍汝黄巾联军之后的部署,可明明张角已经有命令到了,波才与彭脱依旧在新汲辖下的秦村驻军不动,他们在齐润到来前曾攻新汲城失败,现在不肯走,似乎是一定要先吃下这座小城才肯继续下一步。这让齐润大感失望。
“唉。”齐润叹了口气,索性坐起身来,现在也不早了,再睡也睡不着,还不如干点正事。
齐润记得历史上的颍汝黄巾联军在长社击败了朱儁,进而将朱儁围在长社城中,后来被皇甫嵩击败,向西败退至阳翟,在阳翟再次被朱儁和曹操联军攻击,继而军败身死。
命运关键节点就在长社这一战,他打算建言波才在围困朱儁后,先派出一支军队暗中直插到长社外线,以这支军队想办法先将皇甫嵩拖住,好让主力有足够的时间攻克长社,然后再将皇甫嵩军吃掉,进而进攻轘辕关,但如今却一直见不到波才。
齐润走出帐幕,此时天色尚黑,漫空的星星点点,遍野的篝火辉映,星火相连之间,让他想起之前在广宗时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他与张芙蓉、刘五三人在城外围着火堆仰观星斗的运行,那时他还觉得自己智珠在握,可此时张芙蓉远在广宗,刘五又不明下落,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心中不免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