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放箭!放箭!”朱儁见爬上城头的黄巾军越来越多,立马指挥士兵用弓箭压制。
“父亲!兄长还在城墙上!”朱皓见朱儁要进行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攻击,赶忙上前劝阻。
朱儁一脚将其踹倒:“敢有阻拦!军法处置!放箭!”
数十只利箭破空而去,城墙上立马倒下一批人,紧接着又是一波箭雨攻击,可刚倒下一批,马上就又有一批黄巾军爬上城墙来,根本无法遏制,朱符和他的部队已经被压下了楼梯口,城头马上就要被黄巾军占住,自己这边又没有能力反攻夺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难道我父子今日竟真要死于此地?!”朱儁眼见无法扭转战局,心中最后那点信心也要熄灭了。
但是忽然之间,朱儁发现城墙上的黄巾军渐渐变少了,已经爬上城的居然开始逐渐退下城墙去了,朱符又拼回了城头上。
“父亲!父亲!援军来了!皇甫将军大军到了!”朱符在城头上忽然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
城墙上的黄巾军彻底退下去了,来不及走的都被当场格杀,还有好些人来不及走云梯,是直接从城头上跳下去的。
朱儁飞快的爬上城墙去,站在城头上极目眺望,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隐约可以看到一彪兵甲耀眼旗帜鲜明的骑兵正在向这边靠近。
“是三河骑兵!真的是皇甫嵩大军到了!文信!文明!我们等到援军了!”认出了那彪骑兵的徽旗后,朱儁欣喜若狂,他和两个儿子紧紧的抱在一起,劫后余生的庆幸不断冲击着他的眼睛,一时间竟让他老泪纵横。
“父亲!我们成功了!我们守住长社了!哈哈哈。”
“哈哈……”朱儁笑着笑着,忽然脸色冷凝下来,他在欣喜之余忽然清醒,抱住两个儿子低声说道:“你二人,带上我的亲兵去县衙后堂找王中官……”朱儁用胳膊揽着两个儿子,将手化做刀式在两人脖子处一比。
“父亲……”朱皓闻言吃了一惊,正打算问,朱儁拍了拍他的头。
“不要问!立刻去!做的干净点。”朱儁压低声音命令道。
“唯!”朱符先站起来,立马带人挤开欢呼胜利的人群向后方而去,朱皓一时懵懂,但也不敢违逆父亲,只得跟着哥哥向县衙奔去。
朱儁目送两个儿子离去后,回过头来看着正在向着长社疾驰而来的骑兵,他长舒一口气,继而仰面倒下。
………………
“马上就能攻克长社了,你们为什么要撤!”波才在大帐里暴跳如雷,他不断地来回走动,随手抓到什么就摔什么。
“探马来报说敌军大队骑兵正在杀来,我们在那里没有布置防线……”一个将官嗫喏着回道。
“只要刚才能撑下那口气,攻下长社,我们就赢了!皇甫嵩大军来了也没用!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撤退!”
“骑兵可能会袭击我们的身后……”
“给你们的命令是攻下长社!!”波才手边没什么可扔的了,他气的把头盔脱下来摔在地上,大吼道:“你们的唯一使命就是攻下长社!身后会不会被敌人袭击不需要你们管!”
“你们居然没有命令擅自撤退!你们这些懦夫!叛徒!饭桶!”波才说到气急,又想摔东西,可实在没有什么可摔的了,于是他一脚把刚才摔在地上的头盔踢了出去,头盔顶部的盔缨尖恰好刺破了帐幕,于是头盔就此飞出了帐篷,结果正落在齐润的脚下。
“别灰心。”齐润拾起头盔,拍了拍站在他旁边垂头丧气的彭脱说道,然后他拉着彭脱走进了大帐。
波才情绪激动到都没有发现齐润他们进来,他依旧在骂:“你们根本没有一点荣誉感!从新汲攻城战开始就一直在扯我的后腿!”
“可我们这几天伤亡很大,兄弟们都有怨言……”
“我不要你的伤亡数字!我只要长社!”波才歇斯里地的狂吼着,他恶狠狠的环视帐内将官,猛然间看到了齐润,他盯着齐润愣了一会,然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顺势又踢飞了脚边的杯子。
“你们先出去吧,齐参事,彭师兄,你们留下。”
帐篷里的将官如蒙大赦,立马鱼贯而出。
“这些人里或许会有擅自脱队的了。”彭脱看着走出去的将官叹息道。
“没用的懦夫,走就是了。”波才不屑道,然后他看向齐润,疲惫而又愧疚的说:“对不住,我还没能攻下长社。”
“我着急赶回来就是想通知你们皇甫嵩派骑兵脱离大部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