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刚刚走出青琐门,袁绍就从后面赶了上来。
“本初,何事?”
“叔父,卢夫子在广宗与蛾贼鏖战,贼军势大且精剽,一时难以取胜,夫子数次向朝廷请援均未获准,朝廷几次派遣使者催促进攻,夫子又皆以时机未到推辞,圣上已有所不满,愚侄欲自募乡勇前往相助,以报师恩。”
袁隗听完袁绍的想法后点了点头,卢植乃经学大儒,在京主持【太平学经】与【汉纪】的编纂时常常开坛给雒阳的士子们讲解经义,雒阳的士子莫不称其为师,而且他袁隗与卢植还有一层关系,卢植的老师是马融,而马融的女儿正是自己的妻子。
于是袁隗欣然说道:“诺,你既有此心,良为可嘉,子干与你既有师生之名,更有叔侄之义,此请正合我意,待我修书一封,使君业助你合军便是。”
“谢叔父!”
袁隗颇感欣慰的看着袁绍,依稀间仿佛看到自己大哥的影子,慨然开口道:“本初,我袁家子侄辈就数你与公路还显干练,余子碌碌皆不足道。”袁隗说到这顿了一顿,叹了口气:“与你相比,公路又嫌轻佻,袁家的未来怕是都要担在你的身上了,此番去冀州,务必小心行事,莫要被他人所乘。如今朝局未定,陛下多疑,我等亦需步步为营。你要记住,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不可因小失大。”
袁绍听后肃然点头:“叔父放心,侄儿省得。此次下曲阳之行,侄儿必以大局为重,不负叔父所望。”
袁隗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袁绍:“这是当年你父亲的玉佩,他临终前转赠于我,叫我睹物思人,怜你少孤,多多看顾你,这不觉已二十余年,今日便回赠你吧,望你此行一切顺利,早日凯旋。”
袁绍接过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哀痛后又升出满满的感激之色,他本是庶子,亲父又早亡,虽然被过继给亲叔叔,但庶子的身份是改不了的,正常来说,这辈子顶了天也就是替家族干干脏活。于是为了能出人头地,他比其他的兄弟多付出了不止十倍的努力,此时袁隗对他的说的话无疑是对他的肯定,于是当即跪地叩谢:“多谢叔父厚赐,侄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叔父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