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备突然把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瞬息间剑芒挥过,而后一声清鸣,剑已还鞘,就像没拔出来过一样,可左丰攥在手里的马鞭却被斩断了。
“像我这样的弟子,卢中郎还有几十个,你现在是皇差,身负圣命,他们不敢动你,但你总不能天天都当皇差吧?”
“大,大人,可否教我……”左丰的后背洇出了一片汗渍,语气也谦卑下来,他对于卢植,一开始就是长期作威作福惯了,冷不丁出来个倔的,感觉在他身上栽了面,想使点坏找回点什么来,现在一回想,自己真的是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
“这不简单么,先找辆好车,外面围点木栅栏,就当‘槛车’,剩下的……”刘备从怀里摸出个小布袋放到左丰手里,然后一脸你懂得的表情。
袁绍就一直在近处看着,之前印象里那个温文尔雅,略显书生气的刘备忽然像个二流子一样以一个老大哥的身份对明显年龄比他要大的左丰威逼利诱,荒谬中又透露出一种奇诡的理所当然,而且他露出来的那一手剑法着实令人惊艳。
袁绍冷不丁想起一个人,心中不由赞叹:‘血脉这种东西,真的是很神奇。’
“玄德。”
“弟子在。”
“多此一举!”槛车内的卢植冷冷言道。
“唯,夫子教训的是。”刘备下了马,重又恢复为那个书生样,毕恭毕敬的向卢植施了一个弟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