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本初,部队这样行进太慢了,不要拘泥阵型,我们现在需要尽快赶到广年,似现在这样的行进速度,恐怕明日都到不了的。”
“孟德不必如此心急,由斥章至广年足有七十余里,以蛾贼的行军速度,三天都到不了广年。”
官军自吴官镇出军后几乎走了一整天,曹操带领前军跟在先导后面开路,袁绍则统帅中军及后军居后,可袁绍这边自从出发后一直行进速度迟缓,曹操一天遣递铺催了好几次都不见有什么变化,终于忍不住亲自来催促,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忽而便听得传令急报。
“报!将军,先导高览营来讯,前方双塔镇发现蛾贼旗号,如何处置请将军示下。”
“蛾贼占了双塔镇?”袁绍惊问道:“何时的事?”
曹操皱了皱眉,埋怨的看了一眼袁绍,问传令道:“城内守军多少可曾探明?”
“双塔镇城门未落关锁,城头不见一兵一卒。高将军怕蛾贼有诈,不敢轻进。”
袁绍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笑着道:“这个高览,行事倒是谨慎。”然后他转而对曹操说道:“孟德,不要惊慌,此地之前未闻有蛾贼,如今突然出现,我看八成是蛾贼的警戒哨。”
曹操摇了摇头,沉声道:“我看则未必,首先蛾贼行动不会那么快,而且双塔镇距广年四十余里,警戒哨不会前出如此之远,另外镇内驻有民团及豪家,出哨的部队也不会去攻城。”
“传令,高览部城外扎营,严密监视,等大军到达。”曹操直接越过袁绍对传令下命,传令想应声,偷眼瞧了下袁绍,又不敢了,于是局促的站在那里。
袁绍对传令道:“无妨,就依曹都尉之令通知高览。”
“慢!”
传令施礼后正要离去,曹操又喊住了他。
“你之前说城头有蛾贼旗号?”
“是。”
“什么旗号?”
“回都尉,旗号上是太平当搏营。”
“不可能!”一直侍立一旁的鞠义脱口惊呼:“当搏营怎么可能在那里!”
“士平,怎么回事?”袁绍诧异的回头去看鞠义,只见鞠义惊慌失措磕磕绊绊的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们之前明明还在曲周的,怎么会突然跑到双塔镇了?”
袁绍看着鞠义不断地摇着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皱了皱眉,问道:“难道这双塔镇的蛾贼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支有可能会袭击我军背后的部队?”
“本初?”曹操看着两人,也是一脸的疑惑,问道:“怎么回事?”袁绍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笑着对曹操说道:“啊,之前这位鞠校尉说那支北上的蛾贼有可能会变更目标袭击我们后背,但是现在看来不知怎么回事,这支蛾贼反而赶到我们的前头去了。”
曹操闻言眯起了细长的眼,盯着袁绍似笑非笑的说道:“难怪本初兄所部行动迟缓,原来是为了提防敌袭,”
“唉,是可能的敌袭,小心驶得万年船么。”袁绍打了个哈哈,此时既然被看破海底,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于是对鞠义道:“士平,把这个当搏营的事跟曹都尉细说一下。”
鞠义向前迈了一步正要开口,却见曹操摆了摆手:“就是之前以两千人破围拔出广宗蛾贼的那个营吧。”
曹操冷着脸,轻轻的摸着下嘴唇,目露杀机,自言自语道:“本以为就此错过了,谁想到还是在这里遇到。”而后他向着袁绍一拱手:“本初,我率部先行了,你集结大军随后赶上就是。”说完,也不等袁绍应声,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袁绍看着曹操的背影,脸上再次浮现出不快的神色,他没好气的回头问鞠义:“士平,你确定是那支蛾贼?”
“袁将军,这当搏营再无二家,只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跑到了双塔镇是吧?”袁绍嘲讽般的笑了笑,继而又自忖‘若这姓鞠的所言如实,那此辈一夜之间强行军六十余里,此时必已力竭,故而大开城门虚张声势。彼疲我逸,正是一举歼灭此辈强贼之时,难怪孟德要急速进军!’
袁绍心念一动当即下令:“儁乂!通知各部速速整队,全军急行!”
………………
双塔镇前,曹操率其本部士卒疾驰先至,见高览所率的先导部队已在城外用兵车围成了一个简易营寨,遂约住兵马,引了十几骑立马营外地势稍高处远望前方那座看似平静却暗藏玄机的小镇,只见除了城楼上随风轻摆的“太平当搏营”旗帜,再无其他,城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