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
“这样,你们今夜渡过河去,潜入双塔镇,给于老大送个信,叫他做好准备,后日来对岸接应我们过河。”
吩咐完了三人,齐润自觉有了后路,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来望了一下阵里的状况,只见大家都在趁着敌人轮替的间隙抓紧休息,他们或倚着武器席地而坐,或三三两两的背靠着背闭目养神,有的似是在暗暗吟唱,有的则是在低声交谈。
大家脸上虽满是疲惫但神情却依旧坚定。
负伤的战士们被统一安置在阵脚的一隅,轻伤的照顾着重伤的,重伤的伤员则像是怕惊扰到战友们这短暂的休息时间,竟都紧咬着牙不愿发出一声呻吟。
齐润将目光落在了阵型的最后,那里安置的是已经牺牲的战友。
“当家的,当家的。”
齐润正在望着阵尾出神,忽然听到有人唤他,回头去看,却是宋厦。
“怎么了,宋大哥。”齐润话一出口,却把宋厦吓了一跳:“哎呀,当家的,可不敢叫大哥,就叫我宋傻子就行。”
齐润笑了,这个时候能笑一笑真的很难,他舔了舔嘴唇,忍不住抖了个包袱道:“没事,宋大哥,以后你管我叫当家的,我管你叫宋大哥,咱俩各论各的。”
“别别别。”宋厦一脸抗拒的摆了摆双手,然后认真的对齐润道:“当家的,我有话想和你说。”
“什么事……”齐润正要问,忽然从远处传来隆隆的鼓声,官军又开始进攻了。齐润拍了拍宋厦的肩膀,笑道:“宋大哥,先迎敌吧,另外我警告你,什么打完这场仗就回老家买房子买地娶妻生子之类的话一概不要说。”
宋厦被齐润说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徐晃已经在下令举盾了,他从腰间解下酒葫芦来,刚要放到嘴边,忽然又一顿,赶忙把葫芦口塞好重新系在腰上,然后面带不甘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一边举起盾牌一边看着齐润,眼神里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
齐润并没有为宋厦的这个小插曲分神,在一阵稀疏凌乱的箭雨之后,他已经断定官军暂时不会再有大规模的进攻了,只因对面那面繁阳冯的纛旗他已经见过三次了,这种被击溃三次的部队,基本不会有什么战斗力,齐润现在更在意的是对面那始终未动的袁字旗。
“这波官军不行,叫后排的弟兄们继续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