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润也实在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些个人的情感之事,于是干脆的点了点头,随口应承道:“宋大哥放心就是。”
“嗯,那就好,当家的言出必行,俺信得过。”宋厦憨笑着说着,仿佛此番来找齐润谈话就是为了得到这个承诺。
“当家的,你先渡河吧。”宋厦说着,把手里的匕首塞到齐润手里,然后把刚才豁开的衣袖扯下来当做布条,将大刀和手缠在一起,俯身又从那营火里捡出一支火把来:“我们四方寨来断后。”
齐润正要阻止,忽然听到河岸那边爆出一阵喊来,急忙跑回第二道车围里,当看清情况后,不由得心中一惊。
只见河对岸突然出现一支官军,大纛旗上赫然是个阴安审正南的字号。
齐润认得这个旗,这是审配的部曲,也是一支善用强弩的部队,这是冀州几支世家部队里战斗意志最强的一支,他们此时突然出现在河对岸,不但将当搏营刚才渡河过去架索道的战士杀死,并开始以强弩向着当搏营所在的河岸不停的射击,彻底封锁了河面。
“稳住!”徐晃在阵中大声呼喊:“橹盾手上前遮护!弓手压制!准备强渡!”当搏营的弓手们闻令,纷纷从近乎空乏的箭袋里抽出箭来,这本是打算渡河后掩护断后部队撤退时要用的。
仅仅三轮箭雨过后,当搏营的弓手们就彻底没箭了,可河对岸的审配军根本不为所动,他们硬扛过箭雨,依旧对河岸保持着弩矢压制,很多正在渡河的战士被纷纷射杀,染得河水一片殷红。
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几声轰鸣,却是曹家轻兵见无法突破之前开辟的缺口,转而又在其他位置掀翻了几辆武刚车,而大戟士也已杀到了,他们甚至不屑使用投矛,打算就这样直接挺进,将当搏营赶入河中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