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子师如有此意,我虽家财不丰,亦可助君一臂之力。”
“伯喈,我听说你那弟子李儒正是前并州刺史董卓的女婿啊,那董卓久居凉州,手下更有一支战力强劲的骑兵,你又何必舍近求远?”
“子师,你我皆知董卓为人凶悍性狠,而且西凉人狼子野心,一旦得势,轻易难制,又何出此言?”
“是吗?可我记得李儒和董家小姐的婚事还是你保的媒啊。”
“军事强人入主朝堂倒确实可以统一意见压制杂音,可若这意见只是强人的一情所愿,而大多数人的意见都被视为杂音的话,会是什么样?权力过于集中缺少制约,最终只会导致的权力滥用和独裁,而如此又将天子置于何地?王莽、梁冀前祸不远,你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不臣之念,某以为此事断不可取。”王允饮下了杯中酒,将酒杯掷于桌上,“道即不同,不相为谋,告辞。”说完,他拂袖而去。
蔡邕见王允走了,轻轻叹了一声,自斟自饮起来。
这次谈话应该就是蔡邕和王允决裂的契机了,知道两人最终结局的齐润看着这两个刚才还在一起饮酒交谈的友人就此分道扬镳,各自奔向属于自己的宿命,不由得又感受到了那份世事虽然无常,命运却早已注定的无力之感。之前那种对抗命运只会落得一切都是徒劳的担忧再次袭上齐润的思绪,命运依旧在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默默地推动着一切走向它早已标定的位置,而他齐润作为一个乱入者,似乎到现在还未清晰的找到自己的定位,他只能不断地走向眼前能看到的命运的下一个转角处等待着。他深吸一口气,向典韦点头示意,于是两人离开了都赖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