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更关乎着整个王朝未来的走向,如同牵一发而动全身。二人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全身心投入到起草工作之中。他们时而眉头紧锁,仿佛在与文字进行一场激烈的较量,字斟句酌,力求每一个字都能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朱祁镇的意图;时而奋笔疾书,洋洋洒洒,那笔尖在纸上飞舞,仿佛在书写着大明王朝的新篇章。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与反复推敲,他们力求做到无懈可击,让这道宣谕成为朱祁镇稳固统治的有力武器。
待宣谕起草完毕,朱祁镇在午门向百官正式宣读。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午门广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百官耳中,仿佛是命运的宣判。当宣谕的最后一个字落下,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就在这时,事先埋伏好的士兵一拥而上,如同饿狼扑食般迅速,于谦、王文就从百官的班次中被毫不留情地抓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将这黑暗的世界点燃。于谦瞪大了双眼,怒喝道:“你们这是谋逆!大明的江山迟早要毁在你们手里!” 然而,士兵们却充耳不闻,如同一群没有感情的机器,强行将他们拖走。与此同时,与朱祁钰亲信的司礼监太监王诚等也都被投入锦衣卫狱中。一时间,整个朝堂笼罩在一片恐惧与不安的氛围之中,仿佛乌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于谦和王文被诬陷谋立襄王世子。对于这样毫无根据的指控,朱祁镇心中其实是有所犹豫的。他在内心深处,始终清楚地记得于谦在 “土木堡之变” 后,力挽狂澜,保卫京城,为大明王朝立下的汗马功劳。在那段风雨飘摇、生死存亡的艰难时刻,若不是于谦挺身而出,以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带领军民顽强抵抗,大明王朝或许早已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朱祁镇暗自思忖:“于谦实有功。” 然而,徐有贞却站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如同毒蛇的眼睛,不紧不慢地提醒道:“不杀于谦,此举(复辟)为无名。”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朱祁镇的内心深处,又似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坎上,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朱祁镇陷入了激烈的内心挣扎,一方面是对于谦功绩的认可与感激,于谦的功劳如同丰碑般矗立在他心中,让他难以忘怀;另一方面是对复辟合法性的担忧以及来自徐有贞等人的压力,徐有贞的话如同紧箍咒般,让他不得不考虑这场政变的正当性。他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他内心挣扎的节奏,眉头紧锁,内心痛苦万分。“杀,还是不杀?”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如同恶魔的低语,折磨着他的内心。最终,在一番痛苦的权衡之后,朱祁镇还是屈服于政治的黑暗与残酷,决定处死于谦等人。他长叹一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那一声叹息,饱含着无奈与悲哀。
正月二十一日,朱祁镇正式昭告天下,改当年为天顺元年。在诏书中,他言辞犀利、措辞激烈地指责朱祁钰 “攘位” 以及幽禁自己等种种失德行为。这份诏书,通过各种渠道迅速传遍大江南北,如同狂风般席卷了整个大明王朝。无疑,这是在向天下臣民宣告他复位的合法性与正义性,同时也是对朱祁钰过往行为的一种严厉批判与清算。在诏书的字里行间,朱祁镇试图将自己描绘成一个受害者,而将朱祁钰刻画成一个篡权夺位的乱臣贼子,以赢得天下人的同情与支持。
二月初一日,以孙太后的名义,朱祁钰被废为郕王,迁居西内。曾经高高在上、坐拥天下的帝王,如今却沦为阶下囚,命运的巨大落差让人唏嘘不已。朱祁钰被带离皇宫时,眼神中充满了落寞与不甘,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无奈与悲哀。他默默地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宫殿,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辉煌如同过眼云烟,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凄凉。十八天后,朱祁钰在幽禁中孤独地死去。朱祁镇得知消息后,以亲王礼将其安葬,辍朝二日,并赐谥号为戾。这个谥号,无疑是对朱祁钰一生的盖棺定论,充满了贬低与否定,仿佛要将他从历史的荣耀中彻底抹去。
这场充满波折的皇位之争,至此画上了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它不仅改变了朱祁镇与朱祁钰两人的命运,让他们的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深刻地影响了大明王朝的走向,如同蝴蝶效应般,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成为了明朝历史上一段难以磨灭的沉重记忆,永远铭刻在史书的篇章之中。此后,大明王朝在朱祁镇的统治下,虽有短暂的恢复,但那场政变带来的创伤,却如一道深深的疤痕,永远刻在了这个王朝的历史长河之中,时刻提醒着后人权力的无常与政治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