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马上要征讨梁山泊,莫不如请贤侄多等几日,此刻激怒梁山反倒不好。”扈老太爷回道“等贤侄大胜归来,咱们也没了后顾之忧,到时候来个双喜临门,岂不更妙?”
祝彪心中虽有不愿,不过见扈老太公松口,也不再勉强。
心道等剿灭了梁山,也不过是月余时间,到时不怕扈家反悔。
于是,他朝扈老太公拜道“如此还得劳烦伯父,不,还得劳烦泰山大人做主了。”
“好说!好说!”扈老太公笑了笑,又劝了祝彪和王伦几杯酒。
天仙醉的后劲,比一般的发酵酒要大得多。
祝彪又多吃了几杯,不免有些醉意。
他趁着酒劲,看着扈成道“扈成兄弟,既然泰山大人答应了这庄婚事,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过几日,我便带你同去济州府,引荐给太守相公。”
“这一次征讨梁山泊,还望兄弟整顿庄客,跟着立些功勋,我必为你在黄将军和太守相公面前美言,博个出身。”
扈成心中虽然不屑,脸上却装作大喜,拜谢祝彪,又敬了他几杯。
扈老太公不胜酒力,吩咐扈成好生招待,自转回去歇息。
扈成敬了祝彪几回酒,祝彪已然大醉。
扈成又敬王伦道“江湖上早闻王寨主……”
“扈家兄弟慎言!”王伦慌忙打断他“如今王伦已经痛改前非,不是什么寨主了。”
“是!是小人失言了!”扈成慌忙道歉“王相公如今是祝兄弟跟前红人,又得济州府和大名府的器重,不日定然飞黄腾达。”
听到扈成夸赞,王伦心中有些得意,却装出一脸惶恐道“扈家兄弟说笑了!王伦不过是想谋个安身罢了!”
“王相公此言差矣!”扈成连连摇头“相公是读书人,比不得我和祝家兄弟这等粗人。此次若能平定梁山泊,若得济州太守相公看中,王相公必定平步青云。”
“此次大名府还有派人下来,以相公之才,说不定还有机会去到梁中书面前听调,到时候还望多多提携小弟才是。”
扈成说完,从怀中摸出两颗银锭,塞到王伦手中。
“小可何德何能,让小郎君如此破费!”王伦稍稍推辞,却装作推辞不过,收了囊中。
放入口袋前,他还在手中掂了掂,两颗都是五十两大锭,心中不由欢喜。
如今离了梁山,他手头虽不拮据,可也好久没收到这么多银钱了。
有了钱的作用,两人喝起酒来,似乎都亲近了几分。
当日,祝彪和王伦在扈家庄,都吃得大醉而回。
听说扈家已经答应婚事,众人都来恭贺祝彪。
虽然扈成只交了一百人的名册给祝彪,他也不以为意。
此次济州府给了自己两千兵马的名额,其实光祝家庄的庄丁就够。
不过,祝彪一定要拉上扈家。
这样,便可以将扈家和自己绑在一起,好以此逼扈家就范。
却说扈老太公转入后堂,马上找来孙安和阎五。
听闻大名府派出大刀闻达协同济州府征讨梁山泊,而且王伦还与他们备说了山寨详细,两人不由得大惊,慌忙上山报信。
杨哲和李助收到消息,却不担心,吩咐他们安心待在扈家庄,只管按计行事,山寨自有安排。
又吩咐时迁多派人打探消息,与何涛多通有无,关注官军动向。
不过几日,祝彪派人来请扈成去祝家庄议事,说是济州府来消息了。
扈成来到祝家庄前,早有心腹庄客在路口等待。
跟随来到议事厅内,却见祝彪坐在主位,左边是祝龙和祝虎兄弟,右边是王伦和栾廷玉两人。
在祝虎的下方,给自己留了一席座位。
如今祝朝奉几乎退居二线,祝家庄大小事务,皆由祝彪做主。
祝彪示意扈成落座,便开口道“承蒙太守相公和城防团练使黄将军看重,拨我做了这济州府的步兵军都头。”
“只因府城吃紧,遂让我自募了这支兵马。前日送上名册,祝家庄一千九百人,扈家庄一百人,皆已批复,从今往后,咱们可是正经官军。”
“太守相公许诺,等剿灭了梁山泊,再给咱们派职事论军阶。那时候咱们便可领得军饷,也成了正经官军。”
众人闻言大喜,祝龙笑道“如此说来,咱们也能当个将校不成?”
“那是自然!”祝彪笑道“这可是太守相公亲口许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