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哲令人将清风寨内粮草钱财、兵器甲胄,全都装车。
又取了花荣家老小,并刘高夫人,返回清风寨。
回到寨内,众头领出来迎接。
宋江和花荣,齐齐出来拜谢。
清风山上,杀鸡宰羊,大摆筵席,兴高采烈。
众人推举杨哲坐了主位。
左首李助,下面是孙安、雷横、朱仝、扈三娘等一众梁山头领。
右首宋江,下面是花荣、燕顺、王英、郑天寿、石勇几人。
宋江令人将刘高剖心挖肺,又叫人将刘高夫人取出来。
刘高夫人只是讨饶,希望大王们饶他一命,她甘心情愿好生伺候。
王英顿时眼前一亮,便讨要做个压寨夫人。
却不料,旁边燕顺手起刀落,将她捅了个透心凉“这等银妇,留她则甚!”
王英大怒,抽出腰刀,就要跟燕顺厮并。
只惊得梁山众人,目瞪口呆,慌忙劝住。
宋江也扯住他道“燕顺杀了这妇人也是。兄弟,你看我这等一力救了他下山,教他夫妻团圆完聚,尚兀自转过脸来叫丈夫害我。贤弟你留在身边,久后有损无益。宋江日后别娶一个好的,教贤弟满意。”
王英心中虽然不满,却信服宋江,只得怏怏退下。
当夜,众人饮酒一回,自都回去休息。
却说告别众人,回到房间,花荣却见宋江愁眉不展“哥哥,可是有心事?”
宋江脸色一黯,朝花荣纳头便拜,哭泣道“花荣贤弟,却是哥哥害苦了你!”
花荣大惊,慌忙跟着下拜,将其扶起“哥哥,何出此言?”
“贤弟四代将门之后,乃是朝廷将校。”宋江哭道“却因宋江,如今丢了前程,不得不上山落草为寇。”
“哥哥言重了!”花荣闻言,哈哈一笑“我早看不惯刘高那厮久矣!如今落草,众兄弟英雄义气,也不用再受鸟气,倒是更快活!”
“我知贤弟,定是想教我宽心。”宋江又道“只是不知贤弟以后如何打算?”
花荣一愣“哥哥,此话何意?”
宋江道“如今梁山名声正盛,寨主杨哲颇有贤名。明日相聚,必然会请我们去梁山入伙,不知兄弟怎么想?”
“武诸葛之名,享誉江湖,就连柴大官人都赞叹!”花荣欢喜道“如今梁山兵强马壮,若是同去,倒也是桩美事!”
宋江脸色,突然变得异常凝重起来“贤弟,宋江正是为此忧心!”
“莫非,兄长不愿?”花荣一惊。
“贤弟,我且问你,你可知道杨哲在东京时候,做下何等事端?”宋江正色道。
“自然知晓!为了给林教头报仇,杀了高衙内!”花荣回道“端的是条好汉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宋江摇了摇头。
“还有哪个?”花荣不解。
见花荣思量片刻仍旧不知,宋江才又接着道“他将摩尼教的人,救出了东京。”
“此事小弟也有耳闻,只是不知详情。”花荣回道“杨寨主既救了那几人,想必也是响当当的好汉子。”
宋江,闻言大惊“贤弟,此言差矣!”
“你我不过是因为官吏污滥,威逼得紧,误犯大罪。因此,权且上山落草,以保有用之身,只待朝廷赦罪招安。”
“摩尼教是什么?那是南方魔教。他们居然敢行刺当今天子,那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岂可与一般豪杰同日而语,怕是早有异心。”
“杨哲既然与摩尼教交厚,怕是日后必起造反之心,我们怎可跟去梁山入伙,将来做那不忠不孝之人?”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且得早做打算!”
“万一他招揽咱们入伙不许,恼羞成怒,以今日相救之事提起,倒说咱们失了江湖义气!”
听到宋江连珠霹雳般的话语,花荣顿时愣住了。
良久方道“若是如此,哥哥且说,该当如何?”
宋江道“此事,咱们先得绝了杨哲念头,而且还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才行。”
“哥哥可是有了计策?”花荣追问道。
宋江点了点头“我有一计,可让清风山众头领不去梁山,我们也可借此推却。此事便着落在王英身上。”
“王英?”花荣有些不解。
实话说,王英今日的行径,让花荣十分反感。
只是,他唯宋江马首是瞻。
宋江甚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