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宋江吩咐邓龙在寨中陪着祝彪。
其实,也是想他看着祝彪,不让他去阵前与杨哲见面。
阵上的情形,自是宋江吃亏,其他众人也不会多言语。
所以,祝彪和邓龙都被瞒着,并不知道。
直到方才,时迁与邓龙说了。
此刻,邓龙便推说,是下面的喽啰告诉自己的。
将阵前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我知道扑天雕李应是条了不得的汉子,宋寨主想要诳他上山聚义,情有可原。”邓龙长叹了一口气“只是,若真如杨哲说的那般,却是有些替祝彪哥哥太过不值罢了!”
祝彪听完,一言不发,心中苦闷。
“哥哥,小弟在想……”邓龙又道。
祝彪抬头看向他,见他不再言语,便又道“你我兄弟,有什么话,你且直说,急煞我也!”
听邓龙又道“既然宋江与杨哲讲和了,今晚杨哲寨中必不防备……”
祝彪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若是咱们今晚劫寨,必然得手。”
“只是如此一来,便坏了义气,怕是宋江容不得咱们,二龙山却是待不下去了!”邓龙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若是能够杀了杨哲报仇,哪怕要了我的性命,也无妨。”祝彪道。
说罢,他看向邓龙道“便如此定下,等到半夜我,我便去劫营。”
“小弟愿跟哥哥同往!”邓龙道。
祝彪摇了摇头“此事需得瞒了宋江哥哥才行,兄弟你得替我在寨中遮掩。我带的都是骑兵,来去自如,杀了杨哲便回来。”
当天夜里,乌云密布,却是偷袭的好时光。
祝彪自点了本部两百骑兵,人衔枚,马摘铃,悄悄出了营寨,摸向岗子下面。
只见梁山寨中灯火通明,四周并无太多士兵巡哨。
中军大帐,人影绰绰。
想来,应该是没有太多防备。
来到寨前,见梁山人马仍未察觉,祝彪不由得大喜。
手中吸水提卢枪一抖,两百余骑,放开马步,朝寨中杀了过去。
巡哨的士兵,见到骑兵冲来,惊呼一声,便朝一边去躲。
就怕爹娘生慢了腿脚,枉丢了性命。
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祝彪便杀到梁山中军大寨,不见一人来迎战。
一枪挑开营帐,却见里面扎着十几个草人,用绳索悬在空中,不停摇摆。
“不好,中计了!快退!”祝彪大惊,调转马头,便要退回。
就在此刻,只听得一声炮响,四面八方,火把云起,喊杀声连天。
黑暗里面,钻出无数兵马,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