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哲看到徐宁那张脸的时候,不由得愣住。
他没想到,自己与徐宁,居然还不是第一次见面。
当日在东京,他和鲁智深,杀了高衙内,正准备出城。
官军误将鲁智深认作了刺君的邓元觉,将他们团团围住。
官军领头的金甲将军,使的一柄钩镰枪,与鲁智深斗了几十回合。
后来钩镰枪被鲁智深击飞,用腰刀去挡鲁智深的禅杖,身受重伤。
那金甲将军,就是徐宁……
只是,徐宁此刻还在昏迷中。
燕顺言道,汤隆诳了徐宁一路追赶,却都是步行,难免慢了。
他们担心速度太慢,耽误了军情。
于是便设计,燕青和郑天寿化作汤隆熟识,装作路上偶遇。
赶了马车,助他们往前追。
本来一切还算顺利,却不料昨天,被徐宁发现了一些端倪,难免怀疑。
燕顺怕出变故,干脆在他的酒里下了蒙汗药,将他给蒙翻。
几人没有丝毫停息,赶回山寨。
杨哲记了几人功劳,又将徐宁运上山寨。
回到聚义厅内,给徐宁喝了解药,他终于缓缓醒来。
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杨哲那满意笑意的脸。
旁边,还有一个光头大和尚。
当日鲁智深那一禅杖,让他将养了半年才好。
他又如何不记得。
后来他也知道,自己当时拦下的,是杨哲一行。
徐宁大吃一惊,转头看向汤隆道“兄弟,你如何赚我来到这里?”
汤隆慌忙拜道“哥哥听我说!梁山被呼延灼用连环甲马冲阵,无计可破。杨哲哥哥便派人去了武冈镇,请小弟来梁山入伙,定了这条计策,只为赚哥哥上山。”
“先前使时迁先来盗了你的甲,却教小弟赚哥哥上路,后使燕顺和郑天寿,扮做我旧识,借了马车与我们同行。”
“昨日哥哥发现端倪,我们怕生事端,便下了蒙汗药,请哥哥上山,也来坐把交椅。”
徐宁顿足叹道“都是兄弟送了我也!”
杨哲上前道“如今朝廷暗弱,贪官当道,忠贤远离。天下人命如草芥,百姓如蝼蚁。杨哲也是被人陷害,走投无路,不得不上山落草为寇,却也以义气为先,万望教师体此真情,一同替天行道。”
林冲也过来陪话道“小弟亦在此间,多说兄长清德,休要推却。”
徐宁道“汤隆兄弟,你却赚我到此,却是让你嫂嫂和侄儿当如何?”
杨哲笑着,便让他妻小,并两个丫鬟出来相见。
徐宁顿时又惊又喜,慌忙询问他们缘何到此。
夫人回道,徐宁刚走,便有人前来报信。
言他前去追赶贼人,却是失手杀了人。
因为害怕官司,便同汤隆先去投奔梁山了。
却让这位体己弟兄,过来接了他们。
收拾家中细软,赶紧脱身同来,免得被官府追踪。
听到这里,徐宁不禁苦笑。
其实,当日被杨哲从东京走脱之后,这一年多来,徐宁对他也是极为关注。
却也知道,梁山做的这些事情。
难免,心生敬佩。
如今没了退路,便安心留了下来,帮助杨哲教导喽啰们钩镰枪法。
这钩镰枪的打造,乃是汤隆祖上传来的手艺,从未外传。
此刻见到杨哲居然已经在派人打造,汤隆更觉得惊奇。
对杨哲也多了几分好奇。
当下,杨哲定了他头领的职位。
并请他统领山寨铁匠,专管制造盔甲武器。
汤隆顿时大喜,自此死心塌地。
不说徐宁在山寨教导喽啰,又有半月时间,教成七八百人。
杨哲只令人紧守水寨,不与呼延灼交锋。
八月的天气,正值酷热。
这日,呼延灼刚刚收到东京催他进兵围剿的公文,便找来杨志和韩韬两人商议。
却听小校来报,济州城防团练使彭玘前来参拜。
呼延灼与彭玘,那是旧识。
顿时大喜,慌忙请进来相见。
只是没想到,彭玘却给他带来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辽兵,南下了。
辽主令御弟大王耶律得重,领兵数万,劫掠河北、山东境内。
朝廷下来公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