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新任府尹王超,本就是个文人,又哪里见过厮杀的阵仗。
此刻见到梁山泊的檄文,早乱了阵脚,赶忙来报梁中书。
本以为他手下兵精将广,刚刚又大破了宋江,肯定不惧梁山草寇。
可是没料到,此刻梁中书也有些乱了。
他看着王超道“不知道王相公可有退敌之策?”
王超,心中郁闷。
居然问自己计策。
自己胸有哪里有计策。
有计策,就不上这里来了。
可是,他却不敢说没有……
梁中书的老丈人,可是当朝太师。
若是自己不被梁中书看好,传到蔡京那里,仕途可就全完了。
王朝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良久,方才道“依下官愚意,既然梁山贼人散发檄文,肯定也是不想强攻城池,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哦?”梁中书看了看他道“王相公,你接着说。”
王超润了润嗓子,又接着道“他们准备围攻北京城,不过是想救卢俊义等人罢了。若论小官愚意,且姑存此三人性命,想必贼寇们就不会狗急跳墙,以命相搏了。”
梁中书闻言,眼前顿时一亮。
王超又接着道“这些贼人若是不以命相搏,必然就容易失了锐气。大人麾下猛将如云,以城池为依托,徐徐图之,方是上策。”
“相公之言甚善!”梁中书闻言大喜。
却听王超又接着道“只是,梁山泊这一伙,却不是宋江可比。贼势浩大,不仅朝廷收捕他不得,就连辽兵都不是他对手。咱们虽是孤城小处,你我有守土之责,若是有失,难免自误。”
说到这里,王超冲梁中书拜倒道“下官自当写表申奏朝廷,还得请大人奉书呈上蔡太师恩相知道,早做救应。”
梁中书慌忙将王超扶起,叹道“有王相公运筹帷幄,我等又何惧梁山水寇!咱们便如此计较!”
当夜,梁中书便唤了押牢节级蔡福吩咐道“卢俊义与陈希真两个贼徒,非同小可。你若是拘束得紧,诚恐丧命!若教你宽松,又怕他走了。”
“待得明日那花荣到了,便关作一处。你弟兄两个,早早晚晚,可紧可慢,在意坚固管候发落,休得时刻怠慢。”
当日陈希真过来救卢俊义,本就走过蔡福的路子。
两人自然熟稔。
要救他们两个,却也有心无力。
蔡福此刻听了梁中书的话,心中暗喜。
如此发放,正中下怀。
领了钧旨,忙于兄弟蔡庆汇作一处,来牢中照拂卢俊义和陈希真。
梁中书叫人小心监押卢俊义等人,又紧闭城门。
令将士日夜守城,以防梁山军马。
又差人传信飞虎峪,好叫他们知道,梁山要来攻打城池。
只让两人赶紧灭了宋江,早早回城。
飞虎峪外,都监闻达和李成,都接了梁中书钧旨。
闻达开口道“如今宋江在此死守,急攻不下,若是等到梁山贼寇再到,我军腹背受敌,当之如何?”
李成冷笑道“量这伙草寇,如何肯擅离巢穴?想必不过是虚张声势,想救宋江罢了!”
闻达却不敢苟同“天王切不可小觑。杨哲就连辽国洞仙孛菫麾下的精骑都不惧,绝不是胆小之人。”
李成嗤之以鼻“闻都监言重了!洞仙孛菫下面的,也算得上是辽国精骑?当日宋江也不是自称斩杀五百多骑,不还是被我们打得如丧家之犬?”
这事情,闻达也十分奇怪。
按说,宋江能够吃得下五百辽兵。
他麾下军马,肯定不俗。
可是此番交锋,却是一触即溃,着实奇怪。
闻达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杨哲与宋江,却不可同日而语!”
一想到当初领兵去攻打梁山泊,稀里糊涂就被打得大败,差点丢了性命。
闻达的心中,便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抑郁。
李成和闻达,是多年的搭档和老友。
自然看得通透,自从上一仗,闻达却是被折了勇气。
心中计较,若是此番梁山人马真的敢来,便杀他人仰马翻。
长了志气,也就解了闻达心中那股闷气。
于是开口道“李某食禄多年,无功报德,草寇不来,别作商议。”
“如若那伙强寇年衰命尽,擅离巢穴,领众前来,不是李某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