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张旺,我还百般推脱,只想伺候于你。却不想你……”
“我既付了巧奴这月的银子,你这老虔婆,为何还差她去陪旁人?”安道全勃然大怒,指着虔婆鼻子骂道。
“你付了银子?”虔婆冷哼一声“当日是你说三月内便为巧奴赎身,才许你付月银。如今三个月早过,那还想怎的?”
“巧奴是我这里花魁,就你那点银子也想独占?”虔婆亦是大怒“也不撒泡尿……”
虔婆骂得正欢,冷不丁瞥见李懹紧握短刀,却被阎五死死按住,顿时吓得活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安道全气得脸色发青,转头朝阎五道“你的事,老夫应了!”
阎五看向虔婆道“我这便替她赎身,多少银子?”
虔婆闻言大喜“一百两!”
安道全和李巧奴闻言大惊,异口同声道“之前说好,不是五十两吗?”
“当初你说三月内便赎人,如今半年过去,这价钱自然不同。”虔婆趾高气扬。
李懹欲待发作,却被阎五死死按住“好,就一百两。”
幸得下山的时候,杨哲给了两人几锭大银。
当下还了银子,又烧了卖身契。
李巧奴收拾了衣裳细软,跟着三人回安道全家。
路上,安道全方才告诉李巧奴,阎五和李懹梁山头领的身份。
本以为李巧奴会担心受怕,却不料她倒是个果敢女子。
全不以为意,只要能跟安道全厮守,刀山火海,却不在乎。
回到家里,安道全安排酒菜招待几人,却面露忧容。
李懹却是个伶俐人,看着李巧奴道“我与姐姐一见如故,又是本家。若是姐姐不嫌弃我粗鲁,咱们结为姐弟如何?”
李巧奴看着李懹俊俏模样,自是欢喜“奴家哪里敢高攀。若能有个如头领这般的弟弟,便是死也知足。”
阎五看着安道全笑道“李懹兄弟是我梁山军师的侄子,安神医做了他姐夫,可是找了个大靠山呀!”
一句话,说的安道全脸上愁容散尽,慌忙举杯敬酒。
安道全最担心的,无非是带李巧奴上梁山,无依无靠,无法安身罢了。
如今有李懹这层关系,自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从阎五描绘的情形,知道方垕病重,于是起身收拾家中金银细软,准备次日赶早出门。
次日四更,去隔壁马行买了辆马车载上李巧奴,锁了大门。
三匹马,一辆车,出了城,便朝江边而来。
行不过二十三十里地,只听得一声锣响,两边林中冲出一彪人马,拦住前方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