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县外,营寨连绵不绝,旌旗飘动。
一队队军士,舞动着手中刀枪剑戟,正在操练,喊声连天。
济州府,这次可是下了血本。
黄安不仅领了五千人马,其中还有三百马军。
祝彪赶到,早有副将出营迎接。
营寨早已安排,先去让人马歇了。
副将领了祝彪、祝虎、王伦、扈成并扈三娘来见黄安。
黄安见了众人大喜,免不得勉励一番。
令其领着本部人马,跟随大军操练,只待大名府军马到来,共讨梁山泊。
扈成和扈三娘回到营中,扮做庄客的孙安走了出来“这营寨设的,有些蹊跷!”
扈家兄妹一惊,慌忙询问缘故。
孙安回道“我方才仔细打量过,我们营寨四周,都是祝家庄人马,;祝家庄外面又有济州军。显然是黄安防着咱们!”
扈成闻言大惊“莫不是走漏了风声?”
孙安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且提醒庄客们小心留意,咱们静观其变。”
不说扈成和扈三娘自此小心应付,次日闻达领着三千兵马赶到,在旁边落寨。
闻达连夜升帐,大小将校前去参见。
当下排兵布阵,谨防梁山劫寨。
又令黄安搜罗附近工匠,制作大小船只。
梁山山寨,杨哲也收到闻达引军到来的消息。
次日,杨哲带了李助和鲁智深、时迁,又让阮小二驾了一艘小船,五人偷偷来看。
只见岸上旌旗遮天蔽日,人马攒动,怕是不下万人。
大寨门口,左右各挂着一条白旗。
左边写着“填平水泊擒杨哲”,右边写着“踏破梁山捉李助”。
鲁智深和阮小二顿时大怒,就要上去将那白旗给夺了下来。
杨哲和李助对视一笑,却不以为意。
言道,且让他们嚣张几日,到时候便有他们好受。
五人在江面看了一回,又上得岸上,寻了个高处观望。
李助感叹道“闻达不愧是大名府宿将,排兵布阵极有章法。若是强攻,咱们怕是取不得丝毫便宜。”
“也亏得军师早有准备。”杨哲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时迁道“兄弟,可有把握?”
时迁笑道“哥哥放心,五日后便看小弟本事,咱们点火为号!”
说罢,时迁独自离开,杨哲等人自回山寨调兵遣将。
却说闻达在营内,正与黄安商讨进兵之事。
听斥候来报,远处山坡上有人眺望军营。
黄安闻言道“都监,肯定是梁山贼人窥探我军虚实。末将愿领人为都监捉来!”
闻达摇了摇头道“不必理会!我便是要他们来看!若是所料不错,今夜他们必来劫营。”
黄安脸色大变“今晚贼人要来劫营?”
闻达点了点头“我听说梁山拜了那个金剑先生李助为军师。此人颇懂兵法,如今又下山觑我虚实,必是想趁我大兵初到,立寨未稳,前来劫寨。”
黄安笑道“若离了水泊,这些贼人没了倚仗。若来劫寨,定是有来无回。”
“黄团练所言甚是!”闻达道“某家就怕他们不来!来了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于是,两人招来众将如此安排,只等梁山来劫。
当夜苦等了一夜,却不见半点动静。
黄安以为梁山胆怯,必不敢来劫寨。
闻达却另有想法,令大军加紧防范。
第二天半夜时分,斥候来报,梁山兵马果然已动,从水面上开过来数十条快船。
闻达大喜,心道梁山贼人还是按捺不住了。
吩咐众将小心藏匿,只等贼人上岸,再从四面杀出。
却不料,梁山快船到了江心,却不再前进。
只是在船上呐喊,擂鼓震天,喊杀连连。
闻达,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除了这支人马,再不见其他兵马到来。
此刻方知,不过是梁山的疲军之计。
官军不擅水战,此刻又是半夜,闻达害怕梁山水中有埋伏,也不敢出战。
梁山水军喊杀了一回,不见官军派人来赶,便自回去了。
第三天半夜,又是如此。
第四天半夜,梁山故技重施。
闻达焦躁,亲自带了一支人马,排开数十只船只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