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脸上泛起灿烂的笑容,看着李应道“不知道李庄主的天仙醉,卖得如何了?”
李应先是一愣,旋即脸色大变“这酒……”
扈成点了点头“不瞒李庄主,这生意,便是杨寨主的。”
李应方才心中已猜到七八分,可由扈成说出,他还是吃惊不小。
却听扈成又接着说了起来。
“杨寨主从小便听闻李庄主是经商的行家,所以此酒酿造出来之后,便想跟庄主合作。只是担心李庄主嫌弃他身份,故而才托我老父亲出面。”
“杨寨主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想跟李庄主做的是,长长久久的生意。李庄主觉得,现在还应该出兵救援祝家庄吗?”
“哪怕此刻出兵真能救下祝家庄,必然惹怒杨寨主。不要说这生意以后没得做,若是让祝彪那厮知道咱们与梁山有瓜葛,又岂不会秋后算账?”
“祝家庄觊觎李庄主的生意已久,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我不信庄主不自知。”
“我扈家离了独龙岗,自是不怕祝彪找麻烦,可李庄主……”
听到这里,李应大惊“扈太公,决定上梁山了?”
扈成当下,便将祝家逼婚扈家庄,管家扈定上梁山,杨哲跟随下山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哪怕是扈三娘此刻已在梁山,等杨哲破了祝家庄,扈家也要跟随上梁山的事情,都没有隐瞒。
李应眉头紧锁“梁山兵马下山,济州府必然接到消息。若是派来援兵……”
“济州府,不会来援了!”扈成又道“来的,只会是要祝家人性命之人。”
李应,脸色再变。
他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决定了。
祝家庄内,祝朝奉悠悠转醒。
看到堂内躺着的祝虎尸体,差点再哭晕过来。
祝龙和祝彪,在一旁安慰。
等到李家庄和扈家庄人马到了,祝家庄必当无忧。
派去济州府的人,最迟两三天,便可带援兵回来。
到时候,抓了杨哲,在祝虎灵前,剖心掏肺,以报血仇。
祝朝奉也知道,此刻不是伤心的时候。
他强忍丧子之痛,令人搭设灵堂。
祝家庄内,举庄披孝。
又令祝龙和祝彪兄弟,各整人马,准备随时应付梁山进攻。
祝朝奉,亲自来到院墙上观望动静。
眼看红日渐渐西沉,庄外除了梁山兵马,再无他人。
祝朝奉知道,李家庄和扈家庄的人,是不可能来了。
此时,他唯一能够期盼的,便是济州府的援兵。
只是,他心中仍十分忐忑。
黄安两番在杨哲手中大败,即使他带兵来救……
梁山人马,开始进攻了。
庄外伐下来的树木,被制作成了简易井阑云梯,送到阵前。
一时间,箭矢如雨,喊杀连天。
祝朝奉令祝龙祝彪,领兵据守。
自己亲披软甲,又将庄上百姓催上院墙,协助防守。
一连三天,双方互有死伤。
第四天早上,祝朝奉刚刚走上院墙,却发现梁山后军自乱了。
眺眼望去,只见西北角上尘土滚滚,一支人马朝这边杀了过来。
祝朝奉,顿时大喜。
他一直在期盼着的援兵,终于到了。
祝家庄内,人心振奋,爬上院墙眺望。
只见远处一彪人马,冲破梁山阵形,朝祝家庄冲了过来。
最前面一人,一杆长枪,左突右挑,如入无人之境。
祝家庄众人都认识,正是济州府城防团练使黄安。
黄安身后,又紧随着两人。
左边那人,身长八尺四五,提着一柄九龙朝阳刀。
满脸长髯一尺多长,面如重枣,目若朗星,恍若关云长转世。
右边那人,身长七尺有余,紫棠色面皮,一部扇圈胡须,手中朴刀乱舞。
三人身后,大军之中,又有一人,正催动兵马紧随其后。
尘土滚滚,梁山人马猝不及防,纷纷避让。
眨眼间,黄安人马,便冲破了梁山阵寨。
等杨哲组织人马想要来拦截的时候,黄安已杀到了祝家庄门前。
祝朝奉见状大喜,慌忙令祝龙、祝彪领兵接应。
两军一番混战,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