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告状,与我报仇。”
此话说完,柴皇城气喘吁吁。
众人知道,他这是吊着一口气,专等柴进到来。
此刻,已经是回光返照。
果不其然。
柴皇城的眼神渐渐迷离,又接着道“九泉之下,也感贤侄亲意。保重,保重!再不多嘱!”
话音刚落,却是断了气。
柴进放声痛哭了一场,柴皇城众妻妾,更是哭晕了过去。
柴照上前劝住柴进道“大官人,烦恼有日,需得先商量后事。”
柴进点了点头,朝柴皇城妻妾道“丹书铁劵在沧州,未曾带来,须得星夜叫人去取了过来,咱们再去东京告状。叔叔尊灵,且安排棺椁盛殓,成了孝服,却再商量。”
当下,柴进让人备办内棺外椁,依礼铺设灵位,一门穿了重孝,大小举哀。
出了内宅,又叫过神行太保戴宗过来。
烦请他作起神行法,带了个心腹家丁,速回沧州,去请丹书铁券过来。
不说戴宗去沧州,且说柴进这边刚安排好丧事细节,却听门人来报,殷天锡又来了。
柴进领人来到大门前,只见这殷天锡骑着一匹劣马,引着三二十个闲汉,在城外游玩回来。
带着五七分酒意,佯醉假颠,正在耀武扬威。
殷天锡看到柴进出来,坐在马上,用马鞭指着柴进便道“你是他家甚么人?”
柴进回道“小可是柴皇城亲侄柴进。”
殷天锡道“我之前已有吩咐,让他十日内搬出去。今日时限已到,如何不依我言语?”
柴进见殷天锡傲慢,心中怒起。
却又想着,等葬了柴皇城,便去东京告御状,再跟他理会,此时暂不计较。
于是强忍心中怒火,小心陪话道“叔叔卧病,不敢移动。今晨已自身故,待断七了搬出去。”
殷天锡顿时大怒“放屁!我今日便要你出屋!若是不从,先吃我一百讯棍!”
说完,他扬起手中的马鞭,便朝柴进当头抽了过去。
柴进一伸手,将他马鞭鞭稍握在手中,大怒道“你这厮休恁相欺!我家也是龙子龙孙,放着先朝丹书铁券,谁敢不敬?”
殷天锡喝道“你将出来我看!”
柴进道“见在沧州家里,已使人去取来。”
殷天锡大怒道“这厮正是胡说!便有丹书铁券,我也不怕!左右,与我打这厮!”
说罢,跟在他身后的众人,舞动着刀枪棍棒,便朝柴进扑了过来。